其實主要是張寬在說自己的事情,說到痛打陳部長時,逗的杜奎哈哈笑,又說到徐迎春讓自己摸奶,自己卻慫了,又惹的杜奎哈哈笑。
兩人喝了四瓶漢斯干啤,杜奎道“工商局的,年齡又不大,我估計撐死也就是個主任,絕不是大領導,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如果你們老總會操作,根本不用擔心。”
張寬看著杜奎,彷彿不認識似得,杜奎什麼時候對官場也有了解?
“我估計,你們老總之所以害怕,大半是因為他的賬目有問題,經不起查。一查絕對要糟。”
張寬聞言點頭稱是,“我爸也說他賬目有問題,不然那麼大的廠子,不可能不賺錢。”
杜奎眼睛亮了一下,不經意地問,“你爸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判了無期。”
張寬咯咯笑著,“誰知道呢,你那天前腳走,他後腳就來找我了,不然你們能碰上。”
“那啥感覺,你爸回來。”
張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嗨,能有啥感覺,就是以後有人給錢花,遇上個事能有人給出個主意。”
“哦,那你覺得陌生不?”
“有啥陌生的,自己親爹,又不是野爹。”
“那你叫過他嗎?”
“還沒有,不好意思,十幾年都沒喊過爹,現在冒出來一個,不好意思開口。”
張寬說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笑完,杜奎說道,“不行,不能讓他們辦你,看守所那地方,輕易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張寬道“那咋辦,人父子倆都被我打了,這回鐵定是要進去了。”
“有辦法,怎麼能沒辦法,事在人為。”杜奎說著,拿筷子點著桌子,“他爹不就是一個國企的部長?他兒子也就是工商局的科員,都不是什麼硬茬子,有什麼害怕的。”
張寬聞言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杜奎嘿嘿一笑,“如果對方是普通百姓,或許沒辦法,偏偏他是個官,辦法多了去。”
“真的,什麼辦法?”張寬本來做好了去看守所轉一圈的準備,沒想到峰迴路轉,自然激動萬分。
“嘿嘿。”杜奎一陣冷笑,“既然是個官,那屁股一定不乾淨,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沒辦法,但哥哥是做什麼的?走,市裡去一趟,把這事給你辦了。”
張寬聞言立即去結賬,把電動車寄存在羊肉館,兩人搭了輛黑車,直奔市裡。
到了市裡火車站,杜奎舉目四望,很快鎖定了一個黑瘦的小夥,那小夥正在人群裡說笑,忽然驚覺,看到杜奎,就笑著走了過來。
“師哥,你怎麼來了。”黑瘦個小夥打著招呼,疑惑地看著張寬。
杜奎伸出手介紹,“來,君寶,他就是劉小刀。”又把臉轉向張寬,“小刀,這位就是君寶。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兄弟,要多多親近。”
張寬本就是混混,很敏銳地感覺到小刀劉和自己是同一類人,於是友好地笑笑。
小刀劉常年混跡於市火車站,更加是見多識廣,自然看的出來張寬是個鄉鎮混混,但並沒有看低他,很大度地伸手,“君寶兄弟,幸會。”
“小刀哥,幸會。”
兩隻手普一接觸,張寬發現,小刀劉的右手竟然比自己多了一根手指。頓時眼睛一亮,“莫非是。。。。。。。”
小刀劉咧嘴一笑,“正是。”
原來小刀劉就是名震渭陽的神偷劉一刀,據說他能拿著刮鬍刀片神不覺鬼不知地剃了別人眉毛而不被人發現,一手刀法神乎其技,在溫泉鎮時張寬就時常聽混混們提起,沒想到今天居然遇上,而且還做了兄弟。
一時大喜,摟著小刀劉的肩膀道,“走,去喝酒。”
這回是小刀劉帶路,去了老城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