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踩死了!”
高一功也不管李來亨的抱怨,急忙一揮手,招呼著軍醫過來,給李來亨檢查身體。李來亨擺擺手:“我死不了,快去看看楊慎言吧,他都半天沒有動靜了。”
軍醫們七手八腳,把這幾個重傷號抬了出來,李來亨只有肩頭受傷較重。急需處理。其他的更多是累的,連續的鏖戰。就算是鐵人也承受不住。
至於楊慎言就比較糟糕了,他的胸前斜著捱了一刀,傷口足有一尺來長,渾身的鮮血都快流乾淨了,小臉煞白,牙齒咬著,幾乎就過去了。
“大夫,他沒事吧?”
“哎,要是以前老夫不敢說,可是如今吳神醫又配出了一種新藥,估計能救過來!”
軍醫動作飛快,一面說著,一面用酒精清洗了傷口,然後又用小刀子割去上面的爛肉,楊慎言疼得渾身痙攣,喉嚨裡面一聲聲的悶哼。
“楊大學士,你可千萬挺住啊,我還等著你和喜酒呢!”
恢復了一絲勁頭的李來亨死死的抓住了楊慎言的手,這一對出生入死的弟兄格外的珍惜著對方。
軍醫洗好了傷口,進行了簡單的縫合,然後拿出了一堆白色的粉末,撒在了楊慎言的傷口上,立刻包紮起來,然後又拿出了一顆紅色藥丸,順著清水,送進了楊慎言的嘴裡。
“大夫,這樣就成了?”
軍醫擦擦頭上的汗水,笑道:“這東西叫做白藥,聽說是吳神醫和六七位著名的郎中一起研究的,專治外傷,功效非凡,只要能撐過兩條,他就過了鬼門關了!”
楊慎言有救了,李來亨也有了精神,他咬著牙說道:“舅爺,鰲拜那個畜生呢,他怎麼樣了?死沒死呢?”
高一功笑道:“小子,還不服氣啊?”
“當然,我要親手宰了他,給死去的弟兄報仇!”
“有志氣,上我的戰馬,咱們殺過去,幫著你爹,把鰲拜解決了!”
他們從城中衝出來,這時候戰場上的戰鬥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候。李過和鰲拜就像是兩頭獅子一般,正在拼死廝殺。
鰲拜的肩頭和小腹全都流出了血漿,李過的鬢角也被劃出了一個口子。
“鰲拜,你的確算是條漢子,束手就擒,我給你一條全屍!”
“你放屁!”
鰲拜突然翻轉砍刀,由下而上,向著李過砍過去。這一刀急如閃電,勢如奔雷,正是鰲拜最擅長的手段,死在他這一刀之下的明軍將領不在少數。
李過早有準備,他閃身讓過刀鋒,刀尖划著他的胸甲而過,濺起一道火花,差一點他的肚子就被剖開了。
險險的躲過了一刀,高一功猛地抬腳,正好踢中了鰲拜的小腹。在高一功的靴子尖上正好有一截馬刺,這一腳踢得也狠辣,馬刺深深的扎進了鰲拜的小腹。
“啊!”
滿清第一的巴圖魯痛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李過一刀劈向了鰲拜的肩頭,頓時左臂被連根砍斷,鮮血一下子奔湧而出,鰲拜疼得渾身冒冷汗。李過揮起一刀,就要砍下鰲拜的腦袋。哪知道這傢伙竟然咬著牙,從地上滾出去十幾米,躲開了李過致命一刀。
兩個包衣奴才架起了鰲拜,轉身就跑。李過那裡會讓到嘴的肥肉跑了,急忙在後面追趕。
“鰲拜,你跑不了了!乖乖受死吧!”
正在這時候。突然前面一陣馬蹄聲,一支騎兵突然衝了下來。李過猛地抬頭,對方居然是韃子的旗號。李過都是步兵。不清楚局勢,可不敢和騎兵對撞,急忙一擺手,讓士兵們結陣待敵。
正在這個功夫,韃子終於到了眼前,來的正是蘇克薩哈,他本來被留在了延安。可是鰲拜剛剛離開三天,多爾袞就傳來了旨意,嚴令讓鰲拜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