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暴。
聽到羽翠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薛蘅衝著謝朗一瞪眼,將解下來的鐵盒塞到他懷中,怒道:“我武功比你高,我去!”
謝朗一梗脖子,將鐵盒丟回她身上,低吼道:“我比你瞭解他們,我去!”
薛蘅再將鐵盒塞給他,咬牙道:“我是師叔,你聽我的!”
謝朗左臂鮮血仍在不停流淌,急痛下,只覺眼前這個女人如此不可理喻。他在驍衛軍中說一不二,軍令如山倒,沒人敢象薛蘅這般不聽號令。他怒氣上湧,猛然伸手,將薛蘅按在巨石上,逼到她面前,身子幾乎要壓到她的身上,狠狠道:“我是男人!你少廢話!”
說話間,他雙目圓睜,喉結滾動,袒露著的胸膛肌肉賁張,一股強烈的氣息自身上散發出來。
薛蘅被他按在巨石上,正要反抗,聞到這股氣息,竟莫名的渾身發軟。迷糊中,她抬頭仰望謝朗,正見他下巴處青茬一片,喉結高突,滾滾而動。
她慌忙移開目光。這,還是那個十七歲的跳脫少年嗎?
她尚未清醒,謝朗已將鐵盒往她懷中一塞,急躍而出,朗聲笑道:“翠姐姐,別來無恙?”
二二、鎩羽
薛蘅閉了閉眼睛,又睜開來,面無表情地拾起鐵盒。
謝朗迎風而立,笑容燦爛,望著正慢慢逼近的羽翠等人,道:“翠姐姐可越來越漂亮了。”
身著綠色衣裳的羽翠眼波輕橫,啐道:“小謝這張嘴,真正讓人愛不得也恨不得。”
“還不都是翠姐姐的功勞。”謝朗調笑道。
羽翠笑得花枝亂顫,她身後的矮子不耐道:“少發騷!辦正事!”
羽翠知十弟羽赭因為是侏儒,長期的自慚形穢養成了暴戾乖張的性子。她有心留謝朗一命,將他收歸裙下,便在身後做了個手勢。
羽赭、羽白、羽赤都停住了腳步,看她要如何誘薛蘅出來,讓潛在樹上的老大羽青完成必殺一箭。
羽翠幽幽地嘆了口氣,哀怨道:“小謝,你就是嘴巴說得漂亮,你摸摸良心,可真有一刻想過姐姐?”
謝朗聽到薛蘅正慢慢向巨石邊緣挪動,嘴角勾起,“天地良心,我天天念著姐姐。”
羽翠輕撫鬢邊烏髮,斜眼看著他,“這話姐姐說才對。這不,一聽說大哥要來看你,死命也跟著來了。你養了只白雕,姐姐為和你配成一對,也只得千辛萬苦養了只灰鷲,也幸虧它看到了你的白雕,姐姐才能與你重逢。”
謝朗瞟了一眼天空,見大白和小黑與那灰鷲打得十分激烈,笑道:“我說姐姐怎麼能找到這裡來,原來都是它的功勞。”
羽翠眼珠一轉,笑盈盈道:“是啊。姐姐用心良苦,可誰知你,有了閣主姐姐,就把翠姐姐拋到腦後了。你這一路和薛閣主卿卿我我、郎情妾意,又深夜同眠……”
石後似有樹枝被踏碎的聲音,謝朗惟恐薛蘅惱怒之下衝動行事,忙喝斷了羽翠的話語,“我與師叔清清白白,你休胡說!”
他不知羽青潛在何處,眼下惟有將其箭勢引向自己,才能令薛蘅有一瞬的時間逃生。他將手伸向懷中,深深看了羽翠一眼,語調飽含情意,“我這有一樣東西,姐姐看過後,便會明白小弟的心意。”
羽翠雖然高度戒備,但也被他這一眼看得稍有恍惚。謝朗說話間又不動聲色地踢出一顆石子,她聽到聲音,本能下低頭去看。
謝朗知機不可失,抽出短刃,急撲向她。
他身形方動,羽赭等人也動了。棕、白、紅三道身影齊齊撲來。
謝朗知神箭羽青對五妹羽翠十分寵愛,定不會見死不救,便對羽赭三人的攻勢視若無睹,毫不躲閃,手中短刃直取羽翠心口。
悶哼聲、箭矢聲、怒喝聲同時響起,震破山間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