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也曾到過揚州,但是絕對沒有見過他。何況我們以前到揚州,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陸無雙搖了搖頭,說道:“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很面熟。而且我實在想不通,像我等如此落魄之人,為什麼他會親自來救我?”
邱寅濤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想不通。即便這個楚員外再豪俠仗義,此次親自來營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也不得不讓人懷疑。雖說師妹天生麗質,可畢竟年齡比他大那麼多…”
陸無雙氣得啐了邱寅濤一口:“你這個人說話就是越說越下道。前幾句還是人話,後兩句就跟吃了狗屎一樣。”
陳橋欣瞪了邱寅濤一眼,說道:“此番回去,你要面壁思過,不許踏出敬賢書院半步。如果再生事端,不要怪為兄翻臉無情。”
陳橋欣對著陸無雙一臉懇切地說道:“師妹,這一次你回到揚州,師兄給你找一所像樣的房子安頓下來,千萬不要再跑了。你如果出什麼事,我這做師兄的,真是沒法活了。”
陸無雙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您便是了。”
邱寅濤一臉的不高興:“師兄就是偏心,那我住哪兒啊?”
陳橋欣白了他一眼:“你跟我還有郭衝就住在敬賢書院,以後老老實實,哪裡都不能去。對了,你們先在江邊的小村住下,我明日還要再進通州一趟。”
邱寅濤不解地問道:“師兄,這是為何?”
陳橋欣微微一笑:“適才我在通州的西門遇到一位故人,說來也算得上是我的一個學生。他叫年羹堯,如今入了翰林院。他約我明日正午一同吃個飯。”
邱寅濤眨了眨眼,不安地說道:“那不妨讓小弟陪您一同去吧。我怕其中有詐。”
陳橋欣擺擺手說道:“他曾經是我的學生,這裡面會有什麼詐?我們就是好久不見了,敘敘舊而已。你們不用擔心,定更之前,我一定趕回。”
楚敬連送走了陳橋欣等人,準備動身。臨行前他來到農莊的一處僻靜之所。這裡是梅雲晟養傷的地方。
梅雲晟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額頭滲滿了汗水。他的右腿已經重新被接上。
接骨的大夫悄悄告訴楚敬連,梅雲晟的右腿雖然接上了,但終究還是廢了,即便能走也不可能像常人一般。
楚敬連聽罷眉頭微皺,然後衝大夫點了點頭。
大夫悄然退去。
楚敬連靜靜地坐到梅雲晟的床榻邊,默默無言,林道宏等人也都無聲地站在楚敬連的身後。
梅雲晟過了好半天,艱難地睜開眼睛。當他看到楚敬連的面容時,強打精神想要坐起來。
楚敬連急忙把梅雲晟的身子扶起,並在他的身後支好枕頭,關切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梅雲晟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苦笑,說道:“閣主,屬下真是慚愧,我這條腿只怕是廢了,將來恐怕不能再為閣主出力了。我真是心有不甘啊!”
楚敬連說道:“先生哪裡話。即便先生的腿受傷難以痊癒,只要先生的愛國之心不死,依然能為國為民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當年孫臏雙腿被廢,不也成就了不世的功勳。何況先生只是一條腿受傷而已,安能如此頹唐?”
一番話說得梅雲晟熱淚直流。
他緊緊抓住楚敬連的雙手,說道:“有閣主這句話,縱然讓屬下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辭。閣主,您要記得您剛才說過的話,千萬不能嫌棄我,拋棄我啊!”
楚敬連微微一笑,寬慰道:“先生難道忘了我等入閣的誓言:凡我擎天閣的兄弟、姊妹,但有背信棄義,出賣兄弟的,必遭天打雷劈,萬箭穿心。”
一時間,楚敬連身後的人都不禁流下了眼淚。
楚敬連頓了頓,然後對梅雲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