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去了。”天擎淡淡的說,枯枝凋葉,支橫在漫天純白中,無比蕭索。
“哪有人故意把花摘掉,專門欣賞枯枝爛葉的!”碧翹不服氣。
天擎卻突然想到她的暗器,專門鍍了金邊的透明藤葉,他笑了笑,“世界之大,什麼人都有的!”
他倒沒放多少心思在梅豐澤的身上,連慕容蘇茹都覺得棘手的毒,只怕別人也沒有辦法。他只擔心自己的時日不多,見不了瓏煙最後一面,不能給她一個交待。
“我們走吧。”
“為什麼?!”程碧翹大聲叫。
“還要怎麼樣?”天擎反問,見她不解的臉,忍不住一笑,拉過她,順著她的脾氣,“人家不想為我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你有你的驕傲,更加不用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
“可那是你!楊大哥說過,梅谷主性子頑固,不過只要能死纏爛打……”
“我又怎麼樣?我……”天擎似有些遲疑,幾分黯然,卻無比堅定,“我給不了你什麼的。也沒有多少時間經得起死纏爛打。”
“可是你答應過我……”碧翹淚眼朦朧,想起當時的情景,再也說不出話。
那時那種場景,為了另一個人而許下的承諾,也能天真的信以為真嗎?
“碧翹,我們走吧。”
兩人就此離開,兩個月的艱辛努力於此幻化成泡影。
碧翹茫然的看著凌天擎,“那我們要做什麼?”
天擎望著白茫茫的天,霧氣騰騰的山尖若隱若現,鬼使神差就想到一個地方,“這裡應該離慕容山莊舊莊不遠吧!”
碧翹不明所以。
兩人趁天黑前趕到附近城鎮,找個客棧。
天擎想了想,“我命不久矣,恐怕不能護你回江南。盧大哥的鏢局在此處不遠,我送你安全到那裡吧。”
碧翹臉色驀然冷卻,雙臂一甩,就想要摔下碗。天擎眼疾手快,伸臂墊在碗筷之下。突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凝神側耳。
“那臭娘們要是什麼都不說倒好,說的煞有介事,讓人分不出真假,浪費我們的精力。”一個看來斯文的書生小聲埋怨。
“慕容山莊的石壁上什麼都沒有,老子差點淹死在寒潭中,今晚非給她點厲害瞧瞧。”另一個虯髯大漢怒道。
“你們還真是沒用,”兩人中間的嫵媚女子笑道,“一個被廢去武功的女子也能把你們耍的團團轉。”
“芸妹你剛到,有所不知,那女子狡猾的很,只怕你遇到了她,也是要晚節不保的!”
令芸站起身,鳳眼揚起,懶懶的輕言,“那就試試看,讓我看見識見識這個莫瓏煙到底是何許人物!”
旁邊兩人立即按住她,提醒的使了個眼色,令芸笑笑,不以為意。
夜色空寂,一輪圓月掛在半空。潭水深深,水靜似鏡,打磨的光滑,反射夜光。
“你所說的石洞在哪兒?”令琨一揚手,清脆的一個巴掌落在莫瓏煙瘦削的臉頰。
“石洞是你們來找的,我又沒參與,問我幹什麼!”瓏煙揉揉臉。
“莫瓏煙,密函你不是參悟出來了嗎,要是再不老實交代,信不信我淹死你!”令琨指了指寒潭,冷血的笑。
他見瓏煙根本不介懷,又道,“凌天擎的毒解了嗎?你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我抓到,還不就是想幫他弄到解藥,這麼不配合我怎麼行!”
瓏煙抬起頭,滿眼仇恨。
正僵持著,忽聽聞山道上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一名手下匆匆來報,說是官府的人。令琨冷笑一聲,“王爺好速度,這麼快就呼叫到官府的人馬!”他一揮手,分散幾人正面阻攔官兵,自己帶著幾名心腹,拽起瓏煙從側路離開。
樹後的人影一閃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