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和燕王府不會阻攔蔣家的人投靠誰。”炤寧道,“興許我大伯父早就料到了這一節,並且希望是這種情形。”
景林放下心來,斜睇她一眼,“難道你不該問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麼?”
炤寧笑起來,“錦衣衛不知道的事情,你大抵都知道,我問這個做什麼?你又不會告訴我。”
“跟你說話最沒意思。”景林沒好氣,“沒事要多想想在外接觸過哪些人,有哪些可能被蔣家人利用。想不出的話,就別出門招搖了。”
“誰出門招搖了?”炤寧睨著他,“招搖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跟我說說。”她在京城這些年的日子,大多是這麼過的,眼下只是多了一些串門的情形,他居然說她招搖?“混賬1她輕聲補了一句。
景林見她這樣,反倒笑了,“你一生氣我就特別高興。”事實是他覺得她生氣的樣子特別好看,特別可愛。
炤寧無語,沒轍地望了望天。
“沒工夫理你,我去後園逛逛。”他慢悠悠地踱開步子。
炤寧又氣又笑。說起來,相識至今,好幾個年頭了,他一本正經的情形,她只見過幾次,見面時大多如今日。這是一個讓她無法評價的人。
東西送到宮裡之後,炤寧似是卸下一個重擔,自心底輕鬆下來。
江予莫的一名親信前來報信,把江府這幾日的事情一一稟明。
聽了太夫人的近況,炤寧全無感觸,只是想著這樣也好,江家和她又清淨了一些,不用再防賊似的防著太夫人再有驚人之舉。
這一晚,師庭逸將近酉時才回來——這已經不容易了,前幾日都沒回來過。
炤寧當然早就睡著了,換在平時,他不會擾她,今日卻是破了例。
沐浴歇下之後,他把她攬到懷裡,勾過她的下巴索吻。
想她了,想得厲害。
她不舒坦的時候,他沒心情想這些,每日早早回來哄著她多吃些飯菜,哄著她入睡。等她沒事了,他又積壓了不少公務,有了心情卻沒了時間,連續幾日都在書房忙碌到後半夜。
睡得正香的炤寧是被舌尖的戰慄喚醒的,她有點兒惱火地捶了他後背一下,“就要吃到嘴裡了,你偏要搗亂1
師庭逸聽了立刻明白過來,她做的是吃佳餚美味的夢,不由笑了,“小吃貨。”
炤寧扯著他的衣服,“你賠我。”
“你這是撒嬌還是耍無賴呢?”師庭逸輕咬著她的唇,“沒良心,不想我麼?”
“……”炤寧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心說這是兩回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起床氣、醒來氣不定何時就發作。
“想不想我?”師庭逸一刻不清閒地調動著她的情緒,“嗯?”
“……嗯,我想想……”炤寧語氣變得軟綿綿的。
“這還要想?”他半真半假地威脅,“這可是你自己找罰。”
這時候她已完全清醒過來,細算了算日子,從小日子到現在,他這隻貪吃的貓都沒口糧,也是難為他了。她笑著摟住他,“誰叫你不早些回來的?對了,什麼時辰了?”
他才不管什麼時辰,不用管。“不準煞風景。”他以吻封唇,將她安置成他想要的姿態。
炤寧由著他。
後來她發現,近在眼前的這隻饞貓是不能餓著的,餓他一段時間,他找補的時候會沒完沒了。
這方面的十八般武藝,他算是學得差不多了,她卻還在半路上打轉兒——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最要命的是,她都繳械投降了,他正是威風凜凜的時候。
終於,逃出生天。
可他並不跟她分開,不放她去沐浴。
炤寧很懷疑今日自己能不能按時起來——昨日皇后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