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奏了。”
“哼,這是預先布好的局,現在一步一步的,緊逼過來了!”
“沒錯。”鍾顯神色憂鬱,答說道:“對手這一局下的兇險……大人,不知道我們以何破之?”
“以何破之?”
張守仁眼睛中的迷茫之色突然一掃而空,換成了十足的難以遏止的怒氣。
這陣子,他守在騎兵隊中,每天辛苦訓練,一則是補上自己騎術不足的缺陷,二來也是被這件事和很多事情所煩擾。
缺鐵,鹽貨市場漸漸就是這樣,想擴大就得搶更大的地盤,萊州方面的惡意和膠州一帶士民的反感,還有缺乏糧食,沒有糧食肉食供給也不足……浮山營每天訓練這麼辛苦,要是沒有充足的肉食,這樣強度的訓練是堅持不下來的。
種種煩心事情一直壓在心頭,張守仁也是頗感鬱悶。
穿越到如今,他才漸漸感受到了明朝末年的這種衰頹氣象。自己明明是能做事和願做事的人,結果事事都找上頭來,放眼看過去,能幫忙的少,搗亂的多。
士紳,舉子,官員,這些人掌握輿論,有強大的力量,但他們的力量只用來內耗和爭權奪利罷了。
“他們不給俺們搗亂,會死嗎?”
張世強最近一直在張守仁身邊,把自己中軍官的責任給負擔起來,做的有聲有色,人的性格也越發沉穩細密起來。
此時此刻,他也是發出了一聲怒吼,一隻手掌,也是重重擊打在桌上!
第二百零一章 何以破之(1)
第二百零一章何以破之
“有些人的本事,就只在於給自己人搗亂。”
張守仁的聲音冷峻,眼神中的怒氣也越來越濃郁。這幫傢伙,自己一直隱忍,不願多事,他們還越發欺上來了。
看著鍾顯,張守仁冷然道:“何以破之,我已經有了主張,這件事,營中別的人就不要理了……大家做好自己手頭的事情,過幾天,我們浮山營要正式定下營旗,宣示立營,任命各隊隊官和部門主辦,大家都精神一點!”
“是,大人!”
所有在場的人都是振奮起精神來,昂首挺胸,齊聲答應下來。
……
……
傍晚時分,從張家堡休假趕來的林文遠精神抖擻的進了營門。
他的差事還沒有派定,暫且算是沒有正式的職務。從萊蕪回來後,張守仁開恩,叫他在家休息一陣子,算是彌補他在北京出公差損失的時間……嗯,大家都懂的。
剛放假時,林文遠極度興奮,不過在家呆了幾天後,每天都是上坑下坑,吃飯睡覺,看看堡裡空蕩蕩的街道,除了老營留守部門和一哨駐防軍外,看過去就都是老人小孩,幾乎看不到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兒時夥伴了。
那些留守部隊最高等級只是個哨官,所有人看到林文遠都是畢恭畢敬的打立正,弄的林文遠每次出門也只能躲著他們,免得大家難做。
這樣在家耗了一陣子,他也實在厭倦了餵雞養豬的日子,這天銷假的時候到了,林隊官第一時間換好官袍,騎著自己挑出來的上等好馬,從堡東門修好的官道上一路疾馳,風馳電掣一般,到了大營時,連平時出門十分之一的時間也沒有用出去。
“隊官好!”
“好好,大家好。”
進門時正遇著一隊甲隊的老兵,其中不少林文遠帶隊時的老兵已經是授給了伍長或是什長的職位,他們都是掛著淺紅和深紅色的木製腰牌,從腰牌上一眼就能看的出職位和所在的單位……腰牌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
士兵的職業化和素質的提高,並且戰敗而不亂,關鍵是在職業軍士身上,浮山營已經開始了職業軍士的雛形,各排的老兵都是授給伍長和什長,但伍長和什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