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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他才向眾人道:“濟南民心早附,我軍入主不成問題。以我的身份,普通的文武官員受我管制,亦不成問題。麻煩在於巡撫和巡按,還有兵備道、監軍道,濟南不比登州,非是可一手遮天啊。”
林文遠笑道:“恐怕最叫人頭疼的還是王府和宗室吧。”
張守仁點頭道:“沒錯,正是此輩。當然,還有依附他們的商人與士紳。”
林文遠冷笑道:“此次風雲大起,兗州濟寧府和準揚商人,出力不少。三家王府,也是分別投入了不小的精力啊。”
“我軍入主濟南,朝廷供給魯鎮的軍餉當然歸我們所有……”張世福沉吟著道:“魯軍糧餉,向來是從臨清倉支轉,沿途有不少關卡,我們當然不會交一文錢,不過最好是趁著機會給他們肅清了才好。”
“朝廷還有糧餉?”張世祿和羅國器等人頗感興趣,都是笑著問道:“有多少?”
“山東鎮額兵才一萬多,每個小軍一個月才能支一石糧,一兩餉銀,馬軍和家丁不過一兩二錢,比起遼鎮差遠了……”
“就這樣怕也補不齊吧?我記得咱們以前丘大帥的兵和乞丐也差不多。”
“那是自然。山東是內鎮,沒有賊寇又不打東虜,朝廷怎麼可能給齊餉銀,一年最多給個六成也就差不多了。”
“給六成,總兵再拿走三成,上頭副將再拿兩成,直管的武官再拿走一成,那不就是一文錢落不著?”
“所以哪,朝廷給銀子還有布匹,士兵連胖襖都置不起,一個個穿的破爛不堪,你當是為的什麼?只能是買閒,送兩吊錢給上頭的武官,平時不點卯上操,在城裡做點小買賣,或是賣力氣,圖的就是每個月好歹能發下大半石的粗糧下來,說起來,我們大明真是對武人太苛刻了,當年大人講書,說宋朝看城門的老軍一樣能穿著絲履,還能天天吃的起肉!”
聽到這樣的話,張守仁也是微笑起來,感覺身上濃濃的鬱結之氣也消融了很多……他是在內鄉那邊受了不小的刺激,從南陽沿途過來,無不是傷心殘毒,他看似堅強,不賑濟一路急行的命令還是他自己下的,但論起對這些慘事的接受程度,他是沒有辦法與本時代的這些傢伙相比的。
畢竟他是有後世的靈魂和記憶,對比今世而言,看到的情形叫他覺得十分難以接受。
而大家在這裡不迅速議論正事,卻是有若閒談消遣,當然是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們故意為之,是為了替張守仁解悶消乏……這陣子大將軍心緒不佳,體能儲備也不佳,這是心腹大將們都能看到的事實。
“不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張守仁微笑著止住了眾人的閒聊,正色道:“剷除這些蠹蟲一般的宗室親藩,還有依附於他們的這些混蛋,此是吾之夙願,不須隱瞞什麼。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姑且待之吧。不過,能做的,我們先做起來,要震懾住那些還首鼠兩端的人,此次我們要展露實力,露一露膀子……我們已經低調的夠久啦!”
第六百八十六章 不同
張守仁在四月中旬趕至臨清,雷霆一擊,迅速擊跨了近三萬人的“流寇”,一陣痛殺之後,光是首級就是有超過四千級……這都是山東各地聞風跑來的杆子和響馬,最不濟也是那種念秧搶掠客商的賊,或是不事生產的混混青皮無賴之輩,對這樣的人,張守仁的態度向來是不留情的。
至於會不會殺掉一些被裹挾的良民,可能是有一些,不過並不會多。
這樣的戰功呈報上去,朝野自是為之失聲。張守仁的軍功太妖孽了,若是按大明以前的斬首幾級便遷轉一級的規矩,有一百級的官階也不夠張守仁來加,每一次都是斬首數千級,這樣下去,他斬的首級已經夠碼成十幾丈高的京觀了。
山東籍的官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