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體系公推上來的,不用一個,得罪一群,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挑戰整個體系,只能在體系內儘可能的搞平衡,有時忍無可忍了才會在體系內找幾個犯規的倒黴鬼出來處置一番,聊以洩憤罷了。
所以在崇禎一朝,能幹的臣子雖然經過挫折,到底任職時間會久一些,比如溫體仁或周延儒,楊嗣昌和陳新甲都是敢擔責任的幹練臣僚,崇禎對他們的信任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因。
只是這一次在援剿總兵之事上,明顯是皇帝對陳新甲有不滿了。
崇禎的性子,要麼全盤信任你,你也不能給他捅漏子,要麼就是信任決堤,下場絕對會比一般的臣僚要慘的多。
楊嗣昌出外的內情,陳新甲可是知道的,楊嗣昌的寵信程度遠在他之上,他尚且如此,自己若是失信於皇帝,將會如何?
上一任本兵大司馬傅宗龍現在還在監獄裡關著,陳新甲打算過一陣子皇帝息怒之後再救傅宗龍……並不是他喜歡傅宗龍或是有私,而是從兩個角度出發來考慮,一則,傅宗龍確實有一定的能力,比鄭崇儉或丁啟睿都強的多,楊文嶽也遠不及他。現在放在地方的督撫,全都不成模樣,如果不是楊嗣昌鎮在湖廣,局面會成什麼樣,簡直難以想象。
鳳陽總督最近有勵精圖治的跡象,不過也只能先看著。
二來,如果任由皇帝隨意處死尚書級別的大臣而不加援手,等自己將來可能被推上西市斬首的時候,誰又會對他施以援手?
做官是一門學問,除了傻子,不會有人輕易把路走絕的。
象袁崇煥那樣輕易對皇帝所明確承諾,連退步也不留的,不管他是真有本事還是怎樣,做法都是太愚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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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文華殿時,從內到外,沿途有過百太監和宮女伺候,但都是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所有人臉上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緊張模樣,雖然平時在皇帝面前伺候,謹慎小心都是必然的,但如現在這樣惶恐模樣,自然也是說明事態的嚴重程度。
“臣等叩見皇上。”
“先生們請起。”
對內閣大臣皇家還是向來保持幾分敬重的,畢竟內閣大學士的角色是兩面的,一面是對朝臣負責,一面又是對皇帝負責,形象有點兒象是知縣禮聘的師爺,是協調內外,亦師亦友的角色。
雖然如此,奉召前來的大學士和尚書,侍郎們仍然是誠惶誠恐的模樣,每個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抬頭,更不敢擅發一語。
在本朝,洪武年間曾把戶部尚書茹太素打了三十仗,然後叫繼續辦公,嘉靖年間殺過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正統年間,曾經把戶部尚書戴枷,著其繼續辦公。這當然是叫大臣們難堪和害怕的事,今日尚為二品高官,明日可能斬首西市,想叫他們在君皇面前放鬆自如,這又怎麼可能?
“諸先生和本兵堂上都知道了吧?”崇禎掃視一眼眾臣,再看看御案上堆積如山的告急奏本,頓時心亂如麻。
原本這一年開頭不錯,去年年底殺了張獻忠,報了燒祖陵之仇,自己也十分大度,給了張守仁厚賞。原本兩邊齊頭並進,湖廣繼續剿賊,張守仁再打一兩仗後,夏天時往遼東調,秋冬之時,可以趕上對遼東錦州的戰事。
現在朝廷在遼東調了超過十萬的兵馬,還在源源不斷的調兵,戶部尚書李侍問已經開始警告,這樣的情形再維持半年左右,朝廷必將限於財政破產,並且一兩年內翻不過身來。
這筆帳如山一樣壓在崇禎的心頭,他簡直時時刻刻睡不著覺……傳聞中萬曆皇帝之母是小商人的女兒,精明計較,這個基因混進天家之後,導致萬曆和福王等君皇貪財,崇禎有點過於計較,從種種跡象來看,這說法也不是純粹的空穴來風……
面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