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什麼訊息?什麼層次的急報?”林文遠眼看這幾個旗牌官,皺眉問道。
這幾個人,策馬狂奔,肯定是有十分緊張的軍情稟報。
浮山的郵傳驛遞都是軍情處系統,但旗牌官又是中軍處的屬下,以保密密級來說,除非是隻有張守仁一人可以知道的最高密級,不然的話,對林文遠也沒有什麼可保密的。
“天字急報!”
“天字?”
林文遠臉色也是有點變了,天字急報,也是浮山急報系統的第一等,天地玄黃,天字級是動員一切可動員的力量,花費可花費的銀兩,務求將訊息第一時間送到的最高層次的急報!
“李青山造反,一個月內擁眾超過兩萬,現在磨刀霍霍,指向的方向,就是向我方的萊蕪與東昌府方向!”
“東昌府軍情處推斷,李青山的主攻方向是東昌。”
“軍情並特務處分部一起調查,李青山此次公然舉旗,當是得到兗州一帶大士紳的支援,甚至是劉澤清的支援!”
中軍處的人受過嚴格的訓練,在語言組織上就能看的出來。
在當時的教育水平和大環境下,能叫一個普通人用短短一句話將一樁大事說清楚是很困難的,很多武人連字也不識一個,說事情都說不明白的多了去了。但眼前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頃刻之間,便是將一樁大事說的清清楚楚,連軍情和特務處的調查都陳述了出來。
“這樣的話,我軍離班師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說話間,不少大將得到訊息,齊聚過來,聽到這樣的事都是面露憤怒之色。
和出征打別人不同,這一次是自己家門口著火了,而東昌和萊蕪已經投入了浮山的巨資,同時也安插了不少浮山受傷致殘的老兵任教官,很多莊主也是浮山那邊派過去的,人和錢都投了不少,如果被幾萬賊兵攻擊,那個後果,不問可知。
“李青山原本就是巨寇,此次是公然舉旗造反,與往常聚眾山林水泊當響馬不同!”參謀處的人也是匆忙趕到,都是圍攏在張守仁身邊,張守仁也是揉著眉心,神色還算從容。
“今年臨沂一帶大旱,人啖人歌就是從那邊的事編出來的,饑民流散到海州和淮安府一帶,也有不少進入兗州,看來,李青山就是藉此事壯大了自己的實力了。”
“說有一兩萬人,兩三月內,他的人數可能會超過六萬。”
“六萬?十萬也不在乎,只要我們主力回師,頃刻蕩平了他。”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張守仁已經皺眉想了半天,此時他一舉手,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整個節堂,都是寂靜無聲,等著張守仁發話。
“李青山只是一個過河的卒子,他身後還有人。”張守仁神色淡然,語氣卻是十公冷峻:“咱們從浮山出來,一路趕赴湖廣,有心人看在眼裡,自然也謀算在心中。浮山鹽利,今年可達二百萬,明年當在三百萬以上,在去年,才是一百二十萬。多出來的這些,是搶的半個青州和整個的濟南、東昌兩府的地盤才得來的利益。我們多了,人家就少了,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啊。為了一二百萬兩的銀子,這些人殺人放火禍亂大半個山東,也是不在話下。”
“大人是說鹽商?”
“嗯,此事兩淮鹽商肯定是唱主角,出糧出餉,免不了的。”
“大人推斷的十分有理。如果鹽商摻合在裡頭,李青山的實力就不可小視了。”
“還不止如此!”張守仁繼續道:“對方算計我們,同時還是替劉澤清謀圖山東鎮的地盤。和濟南府相比,兗州雖富,也是差的遠了。得到濟南,東昌,加上兗州,還有兩淮鹽利,漕運,劉澤清才算是一方豪強。所以這一次,李青山先動,劉澤清後起,兩邊加起來的力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