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就是,兩千多海盜都剿了,還怕響馬?”
兩個隨員倒是豪氣干雲,不過也怪不得他們這麼牛逼哄哄的樣子,浮山那邊斬首千級的事已經傳遍了山東,各地被響馬所苦久矣,沿途的更是苦於海盜久矣。
這一下子,騷擾山東多年的海盜幾乎團滅,雖然在張守仁看來這只是打副本時涮的小怪,經驗值低金幣也沒掉幾個,但在別的地方,聽聞這樣的訊息,那可就為之震驚,甚至是不敢置信了。
現在官兵無力,兵不如賊才是常態,一百響馬敢攆著一千官兵打,這才是現實,前些年山東聞香教造反,幾萬拿鋤頭的農兵對陣幾萬拿長矛杆子的魯軍官兵,雙方居然是打的你來我往,有輸有贏,官兵的丟臉和無力,魯軍裝備之差,對陣聞香教之役實在是一個典型的範例。
打一群農兵都是這德性,對陣勇悍兇殘,擁有大量馬匹的響馬,官兵更是不敢領教。
小股響馬,官兵還敢扛一下,大股響馬,官兵只能拒城而守就不錯了。
百姓和富戶,唯一對付響馬的就是大戶人家和依族而建的堡寨,沒有這個,所有人對響馬都算是不設防的魚肉,任其斬殺。
“現在最大股的響馬是哪一支?”
提起響馬這話頭,林文遠也是好奇。他們確實也是和普通客商不同,身邊的客商最少幾十人一股,人人揹負弓箭,個個帶著短刀或白臘杆子制的長槍,但提起響馬,就是個個色變的樣子出來。
看過蒲松齡聊齋的應該知道,一直到清初甚至康熙早年,客商行長途時,帶弓箭,請武藝高強的伴當護衛,都是必然之事,否則就有被搶劫的危險。
清初時已經太平數十年猶自如此,現在的山東是什麼鳥樣,也就可想而知了。
“小哥們不知道厲害,切莫亂說。”
一邊的商隊中人聽著實在不象話,有個老者騎馬過來,警告道:“冒犯了好漢們的名諱,豈是好耍的?切莫信口妄言,引來事端。”
“咱們……”
“得了,”林文遠止住要和人辯論的部下,向著那個老者笑道:“老丈說的是了,我們年輕不知世道艱難,有點不知高低上下了。”
“唉,時事如此,我老頭子也是見過太平時節的,神宗年間,最多是梁山一帶有小股的響馬,也不敢搶大股的客商,現在這時世喲……”
老頭子也是好笑的很,剛剛警告人家不要亂說,話風一轉,就是自己開始編排起來。
“再差的時世,也是要看地方。”林文遠的一個隨員真忍不住了,對著老者大聲道:“咱們浮山的人,不怕什麼響馬!”
“噢,原來是浮山的。”
“怪不得人家說話硬氣,底氣足嘛。”
“咱們也快過高密了,到了膠州地界,就是浮山營管的地方,聽說平度州一帶的響馬都老實了很多。”
“唉呀,要是張大人能把高密這一帶的王八蛋也管一管就好了。”
“也不是不可能,平度州一帶,聽說張大人就放了不少營兵過去,不然的話,響馬可是那麼容易聽說順教的?”
“嗯,不錯,言之有理。”
“要是張大人是山東總兵便好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連林文遠在內,三個浮山出身的人都是呆住了。
這在京師也沒太久啊,怎麼大人的名聲在山東地界這麼響亮了?要知道,在林文遠他們幾個去京師的時候,張守仁還只是一個副千戶,雖說打過幾仗,掌握了膠東鹽利,整個萊州和登州,加青州幾個州縣已經全部是張守仁的鹽行銷了,外地的鹽進不來,本地的鹽只能從張守仁手中出,所以已經是一方土豪。
加上登州一事,在登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