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者,有時候就得面臨這種犧牲……
一路風旋電掣,途經高密時,只是看了兩個莊子,連城池也沒進,直接便是奔膠州過來。
和張溥等人的感覺一樣,進入膠州境內時,張守仁這個始作俑者也是感覺到了道路條件的大不同,令他感覺十分驕傲和自豪。
他已經改變了很多,最少因為他的介入,在這個一隅之地裡頭,人們的生活變的更好了。
到膠州城下時,城中的李知州和大量的官員,商民,百姓,還有駐軍,都是聞訊而出,在道左兩側,經行往浮山老營的地方,廣設香案,美酒,遠出十餘里相迎。
“父母官何必如此!”
在張守仁經過的時候,李知州這個五品官員也是跪伏於道,戰戰兢兢的遠候相迎。
在張守仁上一次從京師返回浮山時,這個年輕的即墨縣被調入膠州,原本的膠州被任為萊州府正印官,整個登萊一帶,張守仁才開始佈局,兩年功夫下來,這個當年年輕而銳氣十足的文官已經習慣於在浮山體系內做事了,在各處、局的幫助下,將膠州治理的井井有條,如果按朝廷三年一次的考績來說,他的成績肯定就是“卓異”,這是可以將他直接升為知府的考績,不過在上一次自陳成績時,他卻多般低調,不肯將實情報上。
這也是融入浮山團體之後的自覺……第一是不願走,第二是替浮山韜光養晦,行事低調。
所以張守仁此時也是拿他當自己人一般,雙手將其扶起。
但扶掖之時,感覺這個青年州官確實是戰戰兢兢,瑟瑟發抖,張守仁奇道:“李大人這是為何?你我之間何必如此?”
以前這個州官雖然已經漸漸融入浮山團體之中,但還是有相當的傲氣在身上,此時不僅傲氣全無,反而是十分害怕的感覺。
聽到他的問話,李知州才敢仰面抬頭,苦笑道:“太保虎威,下官不得不畏懼矣。”
“唉……”
聽到這話,張守仁唯有苦笑了。
官本位家天下中,人之境遇一變,則自然而然的會產生諸多變化,而眼前所有人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與他仰視的情形,對他而言,絕非是一樁樂事!
自膠州再南下,不過十餘里地。
沿途已經看不到一塊土地了,當然,浮山這裡的麥子是十分的高產,從那些搖擺生姿的麥杆就能看的出來。
麥子密度極大,麥杆不算很高,暫且看不出有倒伏的危險。
最叫人喜歡的是那些沉重的麥穗,沉甸甸的掛在麥杆上,令人見之而十分欣喜。
沿途所見時,還有那些高大的風車,春夏時風大,風車被吹的不停的轉運著,在路邊農田裡的風車是用來帶動水車的,風車風葉轉動,以穩定的速度拉動著水車,不停的將水送到幹洇的農田裡頭。
這樣的地方,自是會給張溥等人帶來磅礴無比的衝擊,就算大明盛時,亦無此景!
第七百零五章 團聚
沿途風景如畫,軍人百姓們將道路兩邊塞的滿滿當當的,不過與膠州的情形相比,浮山這邊更叫他開心一些。
倒不是那種狹隘的籍貫鄉情在作祟,而是百姓們站的很直,揮手而笑,那種內心的親熱比跪下要強過百倍。
而軍人們一個個站的如標槍一般,那種威武之氣,就算是新軍將士,也是令得張守仁感覺十分的滿意。
這樣的情形,才叫他覺得不枉自己這幾年來的辛苦。
浮山這裡,畢竟是學校區和老營所在,教育的十分成功,軍人們但行軍禮慣了,連帶著百姓的膝蓋也不是那麼軟了。
“膠萊一帶,倉稟足而知禮節,教育也該投入的大一些了。”
向眾人揮手致意之時,張守仁也是如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