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的主。要不是膠萊一帶的政務都是由浮山這邊打量了,怕是這個通判早就被彈劾的不知道在哪裡了。
“兩位請便。”
李鑫說的兄弟當然也是營務會辦之一,屯田局的老大張德齊。
他們倆人的關係等若生死兄弟,有什麼要緊大事自然也可以私下商量。
當下李張二人離開竹亭,走到一段牆壁之前才停住腳步。
李鑫道:“此事我是贊同的,只是心中尚有隱憂。”
“兄是害怕大將軍回來之後,這般的調兵佈局法,會使得大將軍深忌我等?”
“是的,雖然大將軍現在雅量足可包容,但我擔心的是十年二十年以後又如何?”
“十年二十年後,大將軍可能不是大將軍?”
“正是……”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是看到對方眼中的深深隱憂。這兩人在來到浮山前都算是“體制中人”,一個舉人,是巡撫的幕賓,見識過太多的上層的東西。另外一個,也曾經以秀才的身份當過首府的幕客,眼界當然也不低。
張守仁現在的經營之法,還有軍隊的戰力,以及大明一天比一天衰弱的事實,兩個書生都是讀過史書的人,心裡已經隱約有一種想法……張守仁,他們敬愛的大將軍,怕就是改朝換代的那個人了。
想起本朝太祖高皇帝時,也是早早確立根基,在身邊彙集了一批勇將和文臣,有凝聚力和超強的執行力,從浮山這邊的情形來看,一點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畢竟感覺張守仁起點比太祖高皇帝強的多,武藝高明,又是軍戶世家百戶官,太祖皇帝就是一個盲流叫花子,不過太祖是二十五歲才投軍,三十餘歲才確立根基,大將軍二十五歲不到已經與太祖在南京時的實力相彷彿了。
所差的,就是大義和名望了。
這種東西,說起來簡單,做起來是十分的複雜,一尺寬的水,有人躍的過去,有人溼了鞋,更多的人是淹死在那條小水渠裡頭了。
張守仁未來如何,殊難逆料,但如果將來成就帝王事業,自己這一群人做事的分寸和手法就可能是在新朝中能否立足的根基。
鍾顯今日所為可是比李善長厲害的多,強擬胡惟庸,從本朝“故事”來看,十足危險。
“兄長,”張德齊想了再想,終道:“大將軍所為,似太祖,又不是太祖。我總覺得,大將軍一直說的要走一條新路,我等今日所為,安知不是這新路的走法?”
“你說的也有理……”李鑫微嘆一聲,點頭道:“那我二人就投贊成票吧……當年劉青田事事想退縮,最終還是不得善終,可見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的過去的。”
“沒錯,臨事不斷,庸人所為,我等豈能效仿?”
張德齊在濟南時,曾經是那種指點江山書生意氣的人,後來被李鑫舉薦到苟知府幕府聽用,見的多了,人也漸漸沉穩下來。
到了浮山之後,先是隱匿自己的本性,到現在,那種激昂跳脫,指點天下的書生本色,仍然是不可避免的暴露出來。
等回到亭中之後,當然也有別的執委交情好的三三兩兩的出去自己小範圍商量,回來之後,臉上的神色當然就是篤定的多。
“能投票了吧?”
鍾顯第三次詢問,臉上的神色也是放鬆下來。他當然也是頂著天大的壓力,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排程的可以說是全大明最強悍的武裝力量,前後動員超過十萬人,耗費的銀兩肯定是在百萬以上,這樣的大手筆,干係就在眼前這十餘人身上,如果是叫他一個人下決心,不論答案是哪一個,都是他無法承受的。
李鑫答道:“我二人已經有決定,我們贊同。”
“我們將作處贊同,老主辦說,這是大人放的權,我們覺得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