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
兒子和孫子們的打算,孫承宗也知道,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也是沒有辦法兩全和勸說的。除非是自己走,否則他們必定也不走。
“好吧,我們孫家就以此身,報效國家吧!”
孫承宗心如刀絞,臉上卻是十分剛毅,這一瞬間,這個七十多歲的耕讀傳家的老讀書人,竟是猶如一個威風凜凜的戰將一般。
在他膝前,數十名孫家兒郎鄭重叩首,以這樣的大禮相拜的方式,來表達對自己父祖的決心。
國難當前,好男兒有死而已!
所謂華夏風骨,不外如是!
……
……
三列火銃兵已經在靶場中站好,他們手中的火繩槍已經裝好,火繩也是點燃。
天氣不好,半空中有小雨灑落,還有些風。
已經是入了冬,雨水打在人身上特別的冰冷,而對火銃手來說,這個天氣更是有天大的麻煩。
今天張守仁親自校閱軍中所有的火銃手,戰前特訓已經開展,整個浮山營陷入了一種狂熱的氣氛之中。
所有計程車兵都知道大戰在即,能不能活著回來,就要看自己的本事練的高明不高明。
在張守仁的絕對統治之下,根本沒有人有當逃兵的想法,更沒有反抗的意識。
在張守仁成親之前,砍下來的幾顆首級,也是把所有人都震懾的不清。
以前本營廝殺,殺敵不少,砍下的敵人頭顱和首級很多,但執行軍法,殺自己人,那還是頭一回。
張守仁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他並不喜歡用肉刑來約束部下,更不喜歡用斬首來威懾。
上一次處斬叛兵,給了大家足夠的警示。
在這個問題上,張守仁是沒有商量,是要殺人的。
而且,此次是與韃子交戰,雖然山東地面還沒有被韃子騷擾過,但潛意識裡,這些質樸的齊魯漢子也是對入侵者十分痛恨,雖然這一次可能是做為客兵出戰,但士氣還不算低。
在這樣的天氣裡頭,原本是不會訓練的,但戰時訓練沒有這麼多避諱和講究,任何天氣下,都可能出戰,既然如此,當然也能訓練。
小雨淅淅瀝瀝的不停落下,打在人的身上,火銃兵們是雜湊的,三列人站的十分鬆散,彼此留下足夠的距離,佇列不能太緊密,除了要留給對方從後頭瞄準射擊的空隙外,還要提防對方槍上的火繩燃燒時濺落的火花。
火銃手們也沒有穿鎧甲,預計到出戰時,鎧甲也就一千來具,用來裝備長槍兵都嫌不足,況且還有騎兵和數量不多的刀牌手們都沒有甲……輪到火銃手,恐怕要等明年了。
他們只是穿著作訓軍服,但與普通浮山兵不同的就是帽子。
明軍有自宋時就傳下來的范陽笠一般的氈帽,騎兵是用銅鐵頭盔,樣式和清軍都差不多,只是沒有清軍騎兵的那根長長的避雷針裝在頂上。
第二百三十六章 練習(2)
一般的衛所兵,就是戴氈帽和笠帽,連頭盔也十分稀罕。
而眼前這些火銃手們,卻是戴著一種樣式古怪的黑色大簷帽,中間凸起,前方的鐵簷往前延伸出不少的地方來,所有的火銃手都是把火繩槍舉在這簷帽底下,雖然雨水濺落,但多半的雨水是順著帽簷流淌下去了。
“取槍!”
孫良棟一聲喝令,所有的火銃手雷鳴般的暴起回答:“取槍!”
“譁!”的一升,所有人都是把火銃平放在手上。
“開啟火門!”
“開啟火門!”
“取藥!”、
“取藥!”
孫良棟吼一聲,火銃手們就是答一聲,對答之時,聲若雷鳴。
就算是刻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