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就是救世濟時的一副猛藥,用對了,可以除病,用錯了,可會是要命的。
哪怕是歷史細節不強,對孫傳庭,張守仁也是有幾分瞭解的。
對這樣的一個明末歷史上的大人物,自然也是不能怠慢。
當下便是跟著兩個總兵,一起打馬急馳,孫傳庭與他的距離不過三四十步,連臉上的表情都能瞧的著,只是這位大爺肯定是矜持身份,不可能和兩個總兵一起跑出來,所以張守仁只是略夾了兩下馬腹,便是已經趕到了孫傳庭身邊。
“末將張守仁,見過制軍大人。”
對孫傳庭,張守仁卻是比對高起潛要恭謹的多,下馬之後,彎腰躬身,報後抱拳一禮,雖然不是跪拜禮,但現在這世道不比幾十年前,總兵一級見了總督行這種禮節也是夠了。
“哈哈,徵虜將軍太客氣了!”
孫傳庭為人十分驕橫,自尊心很強,此時張守仁的態度也是滿足了他的自尊心,令得他在自己的心腹面前有了十足的面子,當下大笑幾聲,也是從馬上跳了下來,與張守仁把臂執手,十分親熱的道:“學生久仰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自信(2)
“制軍大人太客氣了!”
“哪裡,哪裡!”孫傳庭感慨由之的道:“一陣斬首東虜首級並漢軍、蒙古過千,這種武功,本朝近四十年代無人能及,當年的戚帥與李帥,亦不過如此。學生聽聞此事後,就是渴欲一見,今日能見著將軍,也是真的快慰平生。”
“制軍過獎了,末將只尋常人,只是將弁用命,乃能克敵制勝。其實說到底,東虜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敢打敢殺,軍需充足,宣大兵一樣能殺韃子。”
這話裡的意思,也是替宣大鎮和山西鎮叫屈了。
孫傳庭點了點頭,嘆道:“朝中有奸佞小人啊……盧制軍死的冤枉,若是不分兵,不斷糧,安能如此?不過,國朝與奴爭戰這麼多年,能見事如此明白,且又兼勇武的,也只有你張將軍一人了。”
“末將不敢當。”
“當得,當得。”
孫傳庭十分親熱,牽著張守仁手,笑道:“但願日後你我二人,能有機會共事。”
這麼**裸的拉攏,張守仁倒也不必拒絕。他是武將,不論如何都是要受文官節制,這個順手人情,不妨做上一做。
當下便笑答道:“制軍大人如此賞識末將,末將亦早聽說過制軍大人領軍馭下之能,能在麾下效力,也是末將的幸事。”
人一旦有了既定印象,就是很難更改。張守仁其實並不如孫傳庭想的那麼單純,但剛剛就在眼前,孫傳庭還看到他頂撞高太監,哪裡知道,張守仁看似單純的面孔之下,也是機心百變?
他只是覺得十分開心,敢於頂撞總監軍的青年將領,亦是對自己敬禮有加,這一次不顧高起潛的忌恨而追出來,這一注是博對了。
他舒眉了一下眉目,笑道:“將軍雖是登萊鎮副總戎,學生亦未必留在保定,將來如在河南一帶徵戰,飛檄將軍助陣,還望將軍到時真的鼎力相助啊。”
孫傳庭做事是喜歡謀定後動的,他對農民軍的判斷就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特別是他根本不相信張獻忠等人是真心歸降,而一旦回任三邊總督,甚至是總理幾省軍務,專責剿賊時,手裡就一定要有信的過的武力為基礎。
他原本的部下,洪承疇是一定要帶走的,楊嗣昌是一點精兵也不給他留。孫傳庭不認為是朝廷有決戰的決心,只是覺得這是在為難於他。有此認知,才對楊嗣昌十分不滿,而在回任之前,也是一心要拉攏一個能用的上的又有實力的將領替自己賣命。
楊國柱和虎大威資格太老,而且失去精兵後,虎大威已經沒有什麼實力,楊國柱久鎮宣府,朝廷不會留他在內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