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絲毫不懼,侃侃而言,一點兒不將左良玉這殺神看在眼裡。
這一年裡,左軍和曹操等聯營打過幾次,次次大勝,若非如此,曹操也不肯下這麼大的本錢,卑詞來求。
這個使者也知道是九死一生的差事,所以只是橫起一條心罷了。
“嗯,你迴轉去吧。”左良玉看也不看那堆財寶,儘管是金光耀眼,珠玉當前,淡然一笑,吩咐道:“告訴你家曹帥,下次就沒有這麼便宜了,俺遲早砍了他的頭當尿壺。”
“俺們曹帥說了,河南才是真正熱鬧所在,左帥要是放俺們過去,明年河南開封見。”
“哈哈,那是最好不過。”
這使者不曾料想事情辦的這般容易,當下馳馬迴轉,數日之後,折回曹操營中。
一入大帥,曹操羅汝才揮退歌妓,詳細詢問詳細經過,待這人說完之後,便是對自己的軍師吉圭笑道:“子玉,果然成了。”
“大帥怎麼就這麼篤定呢?”
“還還不簡單?”曹操狡黠一笑,答道:“自成入河南,朝廷慌了手腳,咱們這裡已經成雞肋一樣,沒看到皇帝都說曹賊等素非強梁,這話都有了,下頭這些軍將怎麼肯賣力打咱們?”
“大帥是說,左良玉他們嫌功勞太小。”
“對了。這麼剿了咱們,不能顯示多大勞績,還得巴巴的再調去打自成,或是追西營,何苦來著?不如養著咱們,鬧騰大了再打,朝廷的賞賜當然就不同了。就算朝廷因為張太保的事不再肯重賞武將,有咱們在,武將們的地位也就安穩了。”
“明朝失盡人心,由此可見了。”
“正是。”曹操笑的歡然,他已經暗中派人與李自成致意,兩邊要合營一處,合營之後,實力大漲的他們就遠非普通官兵可敵,到時候,又是另外一番格局了。
“最後還有一宗,”曹操笑道:“楊嗣昌是大學士督師,管的這些人太難受,給他下絆子,叫他難受,最好早早滾回京師,這樣地方上的總督巡撫大將都不這麼被節制約束,老左這些歪心眼子,一宗也瞞不過咱!”
……
“闖王,曹操又有信來了,說是十一月前準定到內鄉一帶和咱們會師。”
李自成住在內鄉縣南一個鎮子上,最近這三個月,他一直在豫西南一帶練兵,新招集的十萬精壯在練,一斗谷等投效來的河南流民武裝要重新編練,要給他們立規矩,下籠頭。
他每天都在督促大將練兵,練陣法,練槍術,練刀法,練攻城,練弓箭。
每日凌晨天麻花亮就起來,一直忙到兩更三更才睡。
這日子過的充實,幾個月時間,幾乎一眨眼功夫就晃過去了。
今日他到十二弟那邊觀看了一陣練兵,他的族人跟隨起義的很多,現在剩下來的只有堂侄李過,還有十二弟李鴻恩等寥寥幾人,其餘的,都在長達十年的造反生涯中死去了。
一時看畢,又幫人調校了弓箭準頭,指點了刀法槍術,剛回自己住的院子裡頭,劉宗敏和李過等人聯袂而至,劉金星和宋獻策這兩個文人也是緊一步慢一腳的趕過來了。
“楊嗣昌要完了。”
看完書子之後,李自成很沉穩,眨著眼道:“底下這些將領各懷心思,都嫌他威權太重……偏生有張太保的事在這,楊嗣昌不敢給誰重賞,連許諾也不敢……這誰還願賣命?”
湖廣的變化是張守仁在的時候就有佈局,給左良玉支招,擴大他的影響力和實力,當然也助長了老左的野心。
原本左良玉是要在打了幾場勝仗之後才漸漸驕狂,一直到最後張獻忠被逼無奈,獻上金銀,勸說其養賊自重之後,楊嗣昌拿他沒有辦法,而且幾次軍事上的爭執後,事後還證明了是老左對,這使得左良玉對楊嗣昌這個督師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