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在自己手中,感覺到鐵製槍柄的沉重和厚實,感到力量就在自己手中,感覺到自信湧向槍尖……只要衝到明軍陣中,看明軍的甲胃是很怪的模樣,不是鱗甲,也不是棉甲或皮甲,而是將一整塊鐵鍛打成半圓形,前後都有,用牛筋緊緊繫在身上。
這樣的裝束,遠不能和包在鐵甲中的披甲重騎相比,在這個時候,清方的這個正藍旗下的甲喇額真,幾乎就覺得勝利已經到手了。
可惜的是,事與願違。
在接近到五十步左右時,這個甲喇額真看到對面的明國騎兵統統舉起了手中三尺來長的物事,在短暫的頭腦空白之後,他立刻知道了那是什麼。
“小心,全部低頭,趴伏在馬身上。”
在這一眨眼的功夫,甲喇額真立刻下達了正確的命令,但已經太晚了。
而且很多清國重騎也看到了對面的舉動,但很多人都不是特別的在意和害怕。在和遼東鎮多年廝殺過後,沒有幾個八旗兵會害怕明軍手中的短銃。
“放!”
在胡斐下令之後,並沒有清軍熟知的點燃火繩的動作,似乎就是手一扣,接著火銃前頭冒出火光,然後就是砰然一聲,因為動作太過整齊劃一,似乎是有一顆炸雷就在眼前爆炸了,無數支火銃一起冒起白煙,然後不少人便是看到自己身邊的袍澤兄弟被打中了。
跑在最前頭的鋒矢陣形的尖兵,也是披甲旗兵中的佼佼者,他們死傷最重。
頭前的幾個,胸前的鐵甲在槍聲響起之後就被洞穿了,彈丸以高速穿透了鐵甲,又穿透了薄薄的皮甲,再穿透了胸前的面板,打出一蓬血雨之後,被打中的騎兵悶哼一聲,胸前炸開碗口大的窟窿,整個人沒發出第二聲聲響,猶如一袋沉重的面口袋一樣,直挺挺的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有人被打中了頭顱,整個腦袋象摔在了地上的西瓜,爛的不成模樣,身邊的人濺了一頭一臉的鮮血和腦漿,久經廝殺的漢子,也是楞在了原地,眨巴著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打中了胸,腦袋,還算是當了個痛快鬼,打了肚皮,胳膊,肩膀,都是炸開大塊的血肉,巨大的動能帶著停止力,使得被擊中人的猶如被神靈漢的大漢用大錘擊打在身上,打出一蓬蓬的血肉下來。
鮮血和碎肉沫,甚至是內臟到處都是,戰馬也有不少被打中了,在原地疼的直打轉,咴咴的嘶鳴著。
血流在地上,和著半衰的枯草,黑紫色和淺黃夾綠的青草,流淌在黑黃色的大地上,顯露出觸目驚心的色彩。
“上,再上,明狗沒有辦法裝填,給我往前衝!”
第一輪槍響後,最少有超過五十個披甲人和穿著箭袍或輕甲的餘丁載到在地上,中了刀槍或箭矢一聲也不吭的鐵漢子也蜷縮在地上,發出一聲接一聲的慘嚎和呻吟,巨痛襲來,意志再堅強也不管用,疼痛可不管你是孬種還是好漢!
這樣的事,很傷士氣,老於戰場的人都知道,不是疼到極點,還在廝殺的時候受了傷的同袍是不會隨便發出聲音的……既擾亂自己一方計程車氣,也無濟於事,只有在打完了仗,開始急救時,才可以痛痛快快的叫嚷一番。
不僅如此,和遼軍打老了仗,火藥傷患無藥可醫這些八旗兵也是知道的,現在就算不死,最少也是得丟掉胳膊或是腿,這還是運氣好的,一般來說,在地上呻吟哀嚎的這些人們,三五天內,會在比現在十倍的痛苦之中,無比悽慘的死去。
所有人都感覺心頭有一股火在燒,每個人都用仇眼的眼神盯著還不到三十步的敵人,下死力催著跨下的戰馬……這麼一點距離,很快就衝到地方,到時候,揮動手中的虎槍和挑刀,把眼前的這些明狗,全部砍成肉醬!
第八百一十章 痛快
“第二輪,放!”
在剛剛胡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