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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部分

個理!”

事實上崇禎和朝野間計程車大夫對流賊巨寇的警惕是遠在當時的滿洲之上,哪怕是皇太極建立清朝國號,封諸王,自己稱帝,在很多人看來,仍然是小患邊患,不足為慮。而流賊在腹心之地流竄,殺官造反,隱隱有奪取江山之志,這才是核心大患。

這種認識,在清兵打敗李自成進入北京後,仍然沒有改變,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悲哀。

如果張守仁現在真的把各營剿滅,李自成勢難發展,流賊被滅或是壓服,武將們的好日子立刻就到頭。

不要說他,便是左良玉這樣的老資格的大將,下場也絕不會好。

皇帝和文官,都是忍武將久矣,但因流賊未滅,所以只能忍著。

這種話,不能宣諸於口,哪怕對參謀處的人也不能說,倒是沒有想到,流賊之中,有吉圭這樣的知已在。

“那咱們該怎麼辦?”

羅汝才原本有招安之意,此時聽得這話,精神一振。

“張徵虜和登州鎮,必定會走,就算留駐,也是出工不出力。所以咱們無須害怕,以在下之見,先暫避一時,休養恢復軍心士氣,找空當和貧弱的官兵打上幾場,湖廣勳陽到廣漢鎮和四川方圓數千裡,到處都可去得,大丈夫何必再去招安,催眉折腰,侍奉那些狗官!”

“好,說的甚好!”

“吉先生這話俺就愛聽!”

一群人都是野慣了,也自在舒服慣了的,這一年多來,在湖廣一帶招安,天天要討好當官的,有些事也做不得,各人早就憋的受不住了。

現在一聽不必再招安投降,以他們的性子,自是十分歡喜。

眾人經過吉圭一分析,心眼暢亮,心情也是好的多了,看這山道崎嶇難行也不是那麼不順眼了,當下談談說說,居然有說有笑起來。

羅汝才瞅一個空當,悄悄對吉圭道:“子玉,咱們貓起來暫時不惹事,為什麼你還要說找官兵打幾場?”

“大帥,氣可鼓不可洩。”

吉圭微笑道:“現在惠帥和王帥已經視大帥為主,你看不出來麼?”

“這……這兩狗日的是有這麼點意思。”

“敬帥一完,湖廣一帶就以大帥你聲威最盛,和革左五營交情也好,打幾場勝仗,聲望可不就是上去了?”

“上去了,找官兵來剿麼?”

“大帥!”吉圭正色道:“不是在下妄言,大明天下,已經是爛在根子上,親藩宗室,富豪強紳,朝廷根本無法制之,再加上這些年的戰亂,驕兵悍將也再復難制,看徵虜現在的做法就知道了。既然天下將大亂,就象唐末時那樣,誰知道得國者是誰?就算大帥自忖沒有得天下之望,將來闖蕩出一片天地,割據一方,也是好的呀。”

“不錯,不錯。”羅汝才被吉圭說服,笑道:“能傳諸子孫三代,老子就算賺了。他孃的,老子祖宗十八輩全是地裡刨食,汗珠子摔八瓣伺候別人,也該輪著別人伺候伺候咱老羅家的人啦。”

“大帥說的是。”

“那,敬軒怎麼辦呢?”

吉圭長嘆一聲,神色黯然道:“大帥還看不出來麼?徵虜佈置,皆是衝西營去,敬帥怕是凶多吉少了。”

……

……

張獻忠在戰事初起的時候還算鎮定,在半山腰的寨子高處,喝酒說笑話,聲音也是十分洪亮,笑的十分開心坦然。

但當看到掃地王被人一火銃打翻下馬時,他已經為之動容,神色也是十分難看。

這個老夥計跟他多年,不想死在這麼一場窩囊的戰事裡頭!

再看到曹營被打的那麼悽慘時,張獻忠兩眼裡頭,似是能冒出火來。

他和官兵廝殺過不知道多少場,真的是頭一回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