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打的好。”
候少監又驚又怒,他想調頭就走,不敢,還手,更不敢,當下氣歪了鼻子,指著眼前的這些大兵,卻是一句強橫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找你們太保去!”
到了最後,也就是丟下這麼一句話下來……
“請便。”
堅持職守的副哨官還查驗了他們的官照和關防,最後確定是北京來的官差之後,這才揮手下令放行。
這一次,所有的欽差都是老老實實的下了馬,就是被打趴了鼻子的那位爺,也是被攙扶著走,不敢再騎馬了。
太監們是穿著紅色和藍色的曳撒,足下白皮靴子,頭戴三山帽,都是打扮的十分華美,錦衣衛則是飛魚服,類以蟒袍和麒麟服,腰間佩細長長刀,足踩官靴,原本是十分威風的打扮,這一身衣服在天啟年間也確實兇狠,能止小兒夜啼。
九千歲得勢的那些年,東林黨確實被整的慘不說,普通的百姓,又能置身事外?
這麼一身強梁霸道的衣服和皇權的象徵,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行走在濟南城的城門口,看到眼前這一切的,先是有一陣難以置信的感覺,再下來,則是止不住的歡欣感湧上心頭,很多人都忍不住低聲歡呼起來。
除了最賤的賤人之外,誰願附合強權,誰又甘心被人魚肉?
山東濟南還好,德州和臨清,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京使出來的太監和錦衣衛經過,騷擾地方,殘害百姓,為惡非止一次,再強悍的地方官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只因為他們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這些人就算是有普通的使命都是不可一世,更何況是有正經的傳旨差事在身,這一下,浮山軍人真是把皇權的威風給徹底打倒了!
城門口的事情很快也傳到了張守仁的耳朵裡頭,聽到這樣的事,自然是叫他十分開心,愜意。
時近正午,他正在吃午飯。
飯就擺在簽押房裡頭,這裡是二堂,也是公廳,是他辦事見人的地方,原本吃飯是在簽押房北,過一個夾道,穿月洞門,是內宅所在,有三四個院落,加一個逐水而修的花園,足夠後宅生活和休憩用了。
此處地方,靠近東牌樓一帶,離德王府邸等中心地帶很近,距離他的都司衙門也不遠,是一處難得的好地方。
原本是一個大商人的家宅,公務局與人再三商量,花重金買了下來,重新裝修過後,張守仁親到浮山,先到登州迎娶了陳盼兒回來,再取了浮山家眷一起,都住到了這大宅邸裡頭來。
將領們也是紛紛將家屬接到濟南這邊,畢竟這裡是山東的重心,未來的時間大家多半是要呆在濟南了。
原本的家屬區除了張守仁的留著不動外,別的將領的家宅讓給了留守浮山的中下級的將領武官。
浮山還是很重要,那裡是浮山集團的新兵整訓中心,炮營的裝備和訓練中心,將作處所在,也就是工業商業軍工業軍事等一切中心所在,濟南和浮山兩頭跑是難免了。
修路是必然之事了,此番搬取家眷回來,一路上到處都在修路,青州路段十分顛簸,不過相信明年就會大有好轉。
從浮山到濟南,也是浮山集團的一個蛻變了。
中午這會不辦公見人,所以雲娘和盼兒兩個也都從內宅出來,幫著兩個僕婦擺盤放菜,雲娘身段已經恢復了,阿大由一個僕婦抱著,生的虎頭虎腦,張守仁坐在坑上逗著他,看到兒子笑時,就也哈哈笑出聲來。
“吃飯啦,看到兒子就欺付他。”
雲娘看到張守仁手中指和食指夾著兒子肉乎乎的臉蛋,不覺大發嬌嗔。
陳盼兒看的眼熱,她已經嫁過來一個月,新為婦人,但已經一心想懷上身子,也給張守仁生個大胖兒子。
“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