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時代來變化,但毫無疑問,現在種種的變化,都是切合民生來進行。
財富就是一塊蛋糕,有人分的多,有人便分的少。以前是豪門士紳和武將們分的多,百姓自然分的少,現在張守仁主持重分,這些將門世家和本地計程車紳們,自是有被掘根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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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帥,你老雖不是山東將門,但也不能看著俺們死啊。”
“俺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再這麼下去,各家都是精窮,不要說咱們去討飯,這朝廷體面還要不要了?”
“朝廷派尤帥你來山東,可是要壓著那小子不要胡鬧的,天下事還是要靠老成,新晉冒起的小輩,做事不妥當啊。”
任由眾說紛紜,尤世威卻只是眯縫著眼,不大出聲。他是有點火性盡消的模樣,迭遭兩次慘敗,對這個老將的打擊很大。
但眾人心中明白,這個榆林的將門世家,老而彌堅,絕不可能真的就在登州來當一個伴食的總兵。
“尤帥,別的不說,這張守仁凡事連一聲招呼也不打,是不是太不講你看在眼中了?”
一句話終於打動尤世威,鬚髮皆白的老將猛然眼開眼睛:“若要叫老夫出面,也未始不可,不過我不大明白,該怎麼做法?”
“尤帥你是總鎮,只要你發話,巡撫軍門也不能坐視不理。咱們先禮後兵,要是軍門大人還回護那小子,咱們就上控到兵部。屯田並地,諸多不法,朝廷總還有王法吧。”
第五百章 圖謀(3)
“也罷。”尤世威嘆息道:“老夫本不欲多事,不過看汝等實在並非虛言詐辭,既然如此,老夫便代你們討個人情吧。”
他的意思,是先修書一封給張守仁,勸他在登州一帶行事留有餘地。
眾將都不覺得有用,但此時有求於人,也只能諾諾連聲,答應了後才退下。
當夜傍晚,尤世威急命自己師爺修書一封,措詞十分直爽,派人連夜沿大路送往浮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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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憲大人請留步。”
“好,本官便不遠送了。”
來客是有秀才身份,一襲青衫,十分瀟灑出塵的模樣。長揖拜辭後,便是揚長而去。
陳兵備站在滴水簷下,有點發呆的模樣。
“爹,他們要密謀之事這般齷齪下作,你怎麼居然答應下來了?”
陳三小姐從房中衝出,適才顯然是在屏風後偷聽,客人一走,她便急急出來,俏臉上滿是急切之色。
“這個姓周的秀才,是浮山堡人。張守仁自己本堡的鄉人都這麼反他,你還替他辯解麼?”
“女兒去過浮山,他在浮山一天,膠州一帶已經沒有人再有凍餓之苦,老有所養,有撫濟慈幼局,幼有所教,有學堂學校,病有所醫,女兒的性命都是在浮山醫館被救下來的……”
“可他也不能不管將門和士紳的死活啊,天下最要緊的還是靠他們。現在登州的商人都反他,這也不能視若無睹吧。他只管自己那幾家交好的商行,三好,利豐什麼的,別的商行死活便是絕然不管,這說不過去。”
陳三小姐咬了咬下唇,以她的經歷和教育來說,士大夫才是這個國家的基石。這陣子,她父親和江南一帶書信往還,所有的叔父輩都對張守仁在浮山一帶的行止大為不滿,對他在濟南成立商團的行為簡直是深惡痛絕,很多言詞都十分激烈。
她不大懂,也不是很明白,論說道理她已經說不過自己的父親,但無論如何,在潛意識裡,她還是覺得張守仁是對的,父親和其餘的叔執輩們,他們才是錯的。
“唉,張天如也有書子來,對劉澤清十分推崇,對張國華十分不滿,他的意思很簡單,將來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