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厚實和銃管更堅實更長一些,別的沒有什麼花巧。
只是這子藥定裝法,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左良玉知道忌諱,根本沒有想打探的意思。此時張守仁自己提出,他感動之餘,亦復凜然,知道張守仁的胸襟格局,完全不是自己能理解到的層次。
當下在桌前深深一揖,自他成名為總兵官後,恐怕也沒有哪個人能得到左良玉這樣真心誠意的一揖致謝了。
繼這二人之後,其餘各總兵和副將,感覺臉面夠的也是起身請求,張守仁是無有不應。
諸將得到火銃後皆是大喜,明軍將領其實對火器向來不上心,因為質量不一,使用不方便,訓練銃手費時費力,打子藥花費錢財也多,不象刀槍手,發給長槍腰刀後就不必管後續的事了,十分省心。
但現在張守仁的實際戰力也令他們十分心折,白羊山一戰,車陣之威隨著奏報也傳遍各鎮之間,對登州火銃和火炮的威力,這些將領十分的羨慕和有興趣,現在得到優良的火器,他們打定了主意,回營之後就叫工匠仿製,多則過千,少則幾百,本部戰力,一定會大有提升的。
至於張守仁的那些肥壯高大的戰馬,還有人人都有的鐵甲及精鐵兵器,這些人或是不敢去想,或是覺得自己有能力得到,倒是沒有什麼人打聽細節。
只是席間張守仁提起將精銳集中使用,不必分散,形成拳頭的思路,也是叫這些武將頻頻點頭,都得若有所得的模樣。
席散之後,所有武將都喝的滿臉通紅,皆大歡喜,除了副總兵張任學幾個鬱郁不歡,十分嫉妒張守仁的成功之外,多半的武將已經和張守仁有相交莫逆之感。
張守仁不驕矜,不傲人,也沒有世家紈絝氣,更沒有文官的酸腐氣,就是落落大方的軍人氣質和統帥的從容。
加上做人大方,身份高貴,已經列身於國朝的勳貴行列,軍職上也是徵虜大將軍,不管是九邊重鎮總兵,還是各新防區總兵,又或是團練總兵,軍職上都遠在他之下了。
和這樣的人交往,能叫人如沐春風,十分舒服,當然是難能可貴。
賀人龍拍著胸脯道:“末將在此之前,說實話,對大將軍還有一點小小嫉妒。原本末將也是官加到都督同知,稍微努力一些,這幾年加到左軍都督府的右都督,將來進位左都督,榮祿大夫,甚至加少保,獲將軍號,都並非不可能之事。但封件之事,這百年之下,沒有幾個武將能有如此殊勳,大將軍得此際遇,末將心中說不羨慕嫉妒那是假的。但……”他右手用力做了一個斬劈的姿式,斷然道:“現在心中對大將軍唯有敬慕,舍此之外,再無其它!”
“對,末將也是如此!”
“大將軍的胸襟是沒說的,末將能在大將軍麾下效力,實乃三生有幸。”
眾將都如此表態,左良玉自矜身份,不肯說出這樣的話來,但無論如何他心裡也是明白,張守仁在一天,自己也只能追隨末尾的份了。
都督府的都督容易得,將軍號左良玉已經有了,榮祿大夫也是到手,但他這一生是不是能夠封爵,此時此刻也是不敢相象的事。
一道爵位的詔旨,是擋在大明都督府無數都督前的一條深深的鴻溝,不知道有多少大將名將倒了下去,始終沒有邁過這一道坎去。
“眾位將軍回去後好好歇息,後天宋巡撫也到了,咱們軍議今年的動向。”
萬元吉一直沉默不語,不象平時那種長袖善舞能言善道的模樣,到諸將告辭之時,才這麼點醒一句。
猛如虎道:“督師大人何時到?”
“這個……”萬元吉沉吟著道:“學生臨行之時,督師大人偶感風寒,怕是不一定能趕過來了。”
聽聞此信,不論文武眾人都是有點愕然,此次軍議,都是楊嗣昌一手促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