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饈亂菜閾⌒∑婕A恕�
這麼大的事,楊嗣昌身為閣老一員,豈能不知?
眼前這薛國觀,明明在萊州有眼線,估計幾天就一通訊息,現在裝模作樣,明顯是在消遣自己。
薛國觀也確實甚是可惡,眼角之中滿是笑意,明顯是在拿春風得意狀的楊嗣昌來開涮。
內閣之中,又不能真的翻臉爭吵,只能這樣陰不陰陽不陽的互相各應對方一下了。至於拿對方的小卒子開練,那更是內閣互斗的必修課程。
至於閣老指使自己麾下的言官直接上奏彈劾對頭,或是彈劾對頭陣營中的要角,那就是撕碎臉皮,擼開袖子直接就上來開片了。
原本楊嗣昌打個哈哈,忍一句就算了,畢竟他主持軍務,而現在軍務是雞毛鴨血,被人嘲笑兩句也只能認了。
但楊嗣昌的脾氣是不可能忍的,他腦子轉的也快,當下便是想到浮山營,他這裡每天訊息不斷,都是最新的部署和調動的訊息,當下便是冷笑一聲,答說道:“好教老先生知曉,濟南那邊情形很不好。”
他肯直言相答,薛國觀倒是吃了一驚,楊嗣昌這渾球什麼時候轉性了?
轉念一想,大約是覺著薛國觀有自己的訊息渠道,馬上要高居首輔,瞞著也沒有意思了罷。
當下便是做出嚴肅模樣,正色道:“那麼文弱當嚴督各地兵馬,迅速援助濟南,濟南是省會所在,又有德王親藩,需馬虎不得。”
第三百一十章 機鋒(2)
這話就是帶著訓誡味道,楊嗣昌聽著極不舒服,不過還是忍了下來,接著道:“原該是如此,所以學生嚴檄劉澤清等部援助濟南,不過劉部兵馬已經往東昌府去,戒備東虜南下兗州,現在學生嚴令浮山遊擊張守仁率部趕赴濟南,該部兵馬素稱精強,聽說老先生也多次讚頌過,學生急調該部,仰賴至深,想來也不會叫學生失望。不過,該遊擊如果逾期不至,有誤軍機,國家設法正為約束此輩,學生亦不會枉法便是。”
說罷,楊嗣昌連聲大笑,向薛國觀拱一拱手,便是大步離去。
“楊文弱還真是積習難改……”
看著楊嗣昌的背影,薛國觀一時愕然。這廝還真是不管怎樣,就始終如一隻好鬥的公雞一般,性子也是真的強韌到一定地步了。
楊嗣昌這樣的性子,也是其悲劇來源,各地失火,事情越來越壞,結果楊嗣昌只能自己出而視師,結果一敗再敗後,朝中對他的攻訐簡直是沒有一日消停,最終此人只能是在沙市自盡一途可走,要是稍微圓融一些,以他在崇禎心裡的地位,又何至有這樣的下場!
“放老大人放心。”
晚上散了朝,林文遠照例會在薛府與薛國觀會面,有事說事,沒有事也會閒聊一會再走。
聽到薛國觀提起白天這事,看到老薛臉上一臉憂色,林文遠只是無所謂的一笑,對著薛國觀道:“七百里地,給十五天限時,在楊閣老看來是很嚴苛,在我們浮山軍這時間給的太多了一些。”
“這樣還多?”
“我浮山軍的一個步兵隊,一天最遠走過一百六十里,還有一部份是山路,崎嶇難行。”
“這般了得,是哪個隊,隊官叫什麼?”
林文遠嘿嘿一樂,答說道:“閣老見諒,我有點兒自吹自擂了……這是我當隊官時帶的隊伍,也是我浮山甲隊,最精銳的部隊。”
薛國觀哈哈笑了幾聲,這一下也是對張守仁能帶隊趕到有點兒放心,只是他是內首次輔,前方局面是什麼樣的,心裡是一清二楚。
清軍的右翼主力應該已經全面衝向濟南,這般的強敵在前,張守仁要是提到到濟南城中,猶有機會,要是等人家主力趕到圍城之後,憑几千浮山軍人,面對整個清軍右翼之強敵,恐怕不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