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渡過了這一場考驗。
總體來說,張守仁日後在軍政兩端的齊頭並進,也是和這一次援助濟南有極大的干係。
雖然事情很順,但張守仁心裡隱隱還是覺著不對勁,總感覺有事沒處理好一樣。但仔細一想,商鋪已經又重新開業,流民被安撫好了,疫情得到控制,糧食也夠……到底是哪兒不對,這一時半會的,倒還真想不出來。
正鬱郁之時,門前道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聲。
這裡就是濟南城的一個尋常小館,門前一個酒招,上頭畫著酒菜的模樣,大明這會子可沒多少識字的人,幌子上純用文字,老百姓不識字也是白瞎了,所以剪刀鋪上畫剪刀,酒館飯莊畫菜色,也是叫人一目瞭然。
“大人,”來的是一個內衛親兵,肯定是在附近轉悠了一大圈,這才找了過來,一進門就是一個軍禮,然後喘著氣道:“今天騎隊回報,風聲漸緊,有點不對。”
“都初七了,他們搞什麼飛機哪?”
張守仁推開酒桌,猛然站起。
“飛機是什麼?”
朱恩賞已經喝的五迷三道,這會子大著舌頭,還是有點好奇寶寶的感覺。
適才張守仁和他一通忽悠,把浮山的生態小迴圈系統和這個宗室將軍說了一通,令得朱恩賞十分感興趣,種種新名詞都要問過幾遍,瞭解了之後才能滿意。
第三百五十六章 敵蹤(2)
“是一種鳥。”
張守仁大步出門,留下了翻著白眼的朱恩賞。
這個宗室,脾氣不錯,人也不錯,難得的就是超然的身份使得他不必對張守仁有嫉妒心,或是提防心,也不必如那些商人或是下屬一樣,對張守仁有敬畏甚至是巴結的感覺。
雖談不上是朋友,但也算是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了。
……
……
匆忙回到城頭,仍然是那個破敗的城門樓子,只是裡頭收拾的精潔,適於居住,然後就是亂糟糟的軍用物品,包括幾座調校的十分精準的西洋座鐘,試製的懷錶,千里境,大型木圖等等。
雖然有專門的勤務內衛,負責打掃收拾,不過這些衛士都是二十左右的壯棒小夥子,殺人在行,打架更是特長,但做細緻活計,那可就真的是為難了他們了。
“大人!”
一進門,就是有人聲若雷鳴的問好,然後是虎虎生風的敬禮的動作。
“朱王禮,才幾天功夫,你就又出城了?”
一見來人,張守仁也是瞪眼,忍不住就是責問。
來人就是初四受了傷的朱王禮,才養了兩天,這廝就是又帶著部下出城去了。
“大人你規定了不準離城超過十里,俺去幾步疏散一下筋骨罷了。”
朱王禮先是咧嘴一笑,接著就是面色一變,沉聲道:“見到韃子主力了。”
“來了?”
“來了!”
兩人都是互相瞪眼,朱王禮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我親眼見到的,大隊步騎,為數在萬人左右吧。”
“好傢伙,應該虜騎主力了。”
“不好確定,人數是這麼多差不離,但不能離近,韃子把偵騎撒開很遠,一見靠近,就立刻過來攆咱們。”
朱王禮十分鬱悶的道:“咱們現在就是一群群的兔子,叫人家見了就攆,還偏生沒有什麼法子,真是氣悶死了。”
“別再叫喚了。”張守仁警告他道:“這幾天我耳朵都叫你磨出繭子來,你再叫喚,你把你調到炮隊當哨官去,和趙啟年搭伴放大炮去。”
“好吧,那下官告退了。”
“告退個屁。”張守仁虛踢此人一腳,整個人也是虎虎生威:“傳警訊,全城戒備,韃子大軍來犯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