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感受過。

江柔心中一動，不由多打量了來人幾眼：男人面相成熟，面板黝黑粗糙，面部線條硬朗。可從頸紋、眼球的混濁程度和體態來大致判斷，年紀卻不大，最多不超過三十歲。

穿著不算時尚，就是最普通的長袖t恤和牛仔褲，身材倒是不錯，看起來像個練家子。

與此同時，男人也注意到了江柔，他低頭瞥了她一眼，似乎並沒當回事。

……

身高是輸了，氣勢絕對不能輸！

江柔把秦芩往自己身後拉，努力地挺起胸脯，大聲道：&ldo;你想幹什麼！&rdo;

男人任由江柔拉開秦芩，定定地覷著秦芩：&ldo;這是誰？&rdo;

他那目光深不見底的，像是要把秦芩吃了。

江柔聽他的語氣，似乎是認識秦芩，不由地回頭向秦芩求證：&ldo;你們認識？&rdo;

秦芩臉色蒼白，一個勁地搖頭，細白的手指緊緊揪著江柔的衣角，聲音細如蚊吟：&ldo;不，我不認識他……&rdo;

&ldo;你他媽再說一遍你不認識我？&rdo;

男人本就長著一張凶神惡煞的大黑臉，一發起脾氣來更是不得了，簡直像是閻王爺座下的黑無常索命。

這話一出，江柔明顯感到秦芩周身一顫。

她似乎很害怕這個男人。

&ldo;你鬼叫什麼？都說不認識你了，你認錯人了！&rdo;

江柔瞪回去，餘光四下搜尋，卻發現沒有july的身影。

嘿，這個不頂龍的，關鍵時候跑哪去了？

&ldo;秦小白，我有沒有認錯人，你自己心裡清楚。&rdo;

男人冷哼，目光直逼秦芩，似乎要她抬頭和自己對質：&ldo;你還以為你能躲一輩子呢？&rdo;

這個名字從男人口中說出來，連江柔都忍不住一愣。

秦小白？

江柔記得秦芩跟自己說過，她小時候被賣去山裡，因為面板與當地人差別太大，一直被喊作小白。

這男人果真是認識她。

而且，他也是從陝南來的。

江柔有片刻的遲疑。

這時候，不遠處來了好幾個保安，打頭的正是方才消失的july。

&ldo;就在那邊，保安大哥就是這個人一直騷擾我妹妹。&rdo;

july一邊說，一邊小跑過來，邀功地站在江柔身邊，狠狠佔了回便宜。

有保安的介入調解，男人並沒有再做阻攔秦芩，也沒有說其他過激的話。他只是站著，看向彎腰撿東西的江柔和july以及他們身後連嘴唇都發白的秦芩。

在他們轉身欲走的時候，男人低聲道：&ldo;秦小白，我還會去找你。&rdo;

江柔覺得秦芩快要崩潰了，連腳步都是無力綿軟的。

她不知道其中緣由，懷揣著一大堆的問題，陪同秦芩離開了超市。

☆、第十章（3）

一回到家，秦芩低聲說了句抱歉，便直奔自己的臥室，將房門關上了。

江柔和july面面相覷，後者聳肩：&ldo;得，接風洗塵宴泡湯了。&rdo;

&ldo;你先去找家酒店吧，晚上我請你吃夜宵。&rdo;江柔對阿賴道，&ldo;對不住了。&rdo;

july悲憤地去拿自己的行李箱，哀嘆自己苦命的人生：&ldo;我感覺自己被拋棄了……&rdo;

&ldo;四斤小龍蝦。&rdo;江柔伸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