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人，而是江柔終於看清了那姑娘的模樣。

那姑娘的五官其實不錯，但臉上膚色暗沉、毛孔粗大。嘴角、臉頰還生了凍瘡，有的已經潰爛化膿。頭髮稻草一樣枯黃，了無生趣地堆積在她的腦袋上。

她的手指更是關節粗大，遍生凍瘡，指甲許久沒剪了，指甲縫裡面藏汙納垢。

方才倉促間，她並沒有往身上穿什麼實質性的衣服。

寬大的劣質外套裡，是大紅花的胸罩，和已經脫了線、沒有什麼鬆緊的內褲。半露出的胸脯肉、大腿上全是紅通通的指痕以及其它新舊不一的傷痕。

江柔注意到最新的那幾道紅痕，看起來像是用雞毛撣子抽的。

……

江柔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行動已經先頭腦一步。

她一把奪過方才男人拿著的雞毛撣子，直直指著那男人：&ldo;你這個畜生！&rdo;

馬國慶生怕兒子再遭罪，整個人橫在他面前，顫巍巍地說：&ldo;人不是我們拐來的！冤有頭債有主，跟我兒子沒關係！&rdo;

江柔冷哼：&ldo;那也是助紂為虐！&rdo;

她看向李明愷，後者的臉色已經黑得能滴下墨來。他脫下了自己的大衣裹在那姑娘身上，低聲問那姑娘：&ldo;你還能記得自己是誰嗎？&rdo;

姑娘一直低垂著頭，似乎已經被嚇傻了。

&ldo;別怕，你已經自由了。&rdo;李明愷溫聲說，&ldo;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誰？&rdo;

姑娘的身子微微顫抖，慢慢抬起頭來，訥訥地看著李明愷。搖頭道：&ldo;不曉得……&rdo;

可她一抬頭，江柔就知道不需要再證明瞭。

這姑娘，是單眼皮，眼角生著一顆淚痣。

李明愷在看清她的眉眼後，猶如雷擊當場，江柔看見他的拳頭緊了又緊，眼眶紅了又紅。半晌，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很快，警笛聲響徹夜空，孫隊接到李明愷的資訊後，帶人趕來了這裡。

孫隊剛進門，李明愷就彎腰抱起李明萱，只留下一句：&ldo;這裡交給你了。&rdo;就轉身往外大步走去。

江柔手裡還拿著雞毛撣子，她惡狠狠地橫了牆角的小馬一眼：&ldo;別讓我再看見你作妖，不然見一次，打一次！&rdo;

放完狠話，把雞毛撣子往地上一摔，也跟著李明愷離開了。

陳探隨李明愷和江柔一起回到了車上，自告奮勇要開車，江柔也很有眼色地坐去了副駕。

李明愷抱著李明萱去了車後座，對陳探道：&ldo;先去軍區總醫院。&rdo;

李明萱受到巨大驚嚇，但直覺這個健壯英俊的男人不是壞人，她窩在李明愷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車子開進市區，李明萱立即被送入醫院進行全身檢查。

那邊，收到訊息的李衛平也立刻從家裡趕了過來。

檢查結果令人瞠目。

區區十五歲的女孩，因長期慢性病、腹水未得到及時的治療而出現了子宮脫垂。她的□□甚至垂著一團腫物，那是脫垂的子宮頸。

李衛平到了軍區總院時，最好的專家已經候著了。

江柔看見李明愷和李衛平跟著醫生進了辦公室，一番商議後才面色凝重地走出來。不知道最後的商量方案如何，李明萱很快就被推入手術室。

醫院走廊的氣氛跌至冰點，江柔和陳探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默默地站在一邊。

李明愷跟李衛平去了單獨的房間，商量了一下關於什麼時候告訴俞晴這件事，兩人都覺得要瞞著，等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