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目前至少有一點，咱們可以確認。殺害童冪和婁雪莉的兇手使用的是與殺害張瑩瑩十分接近的手段。但是比之先前，他的作案手段已經相當成熟了，無論是作案時間、地點的選擇還是現場處理，幾乎都能做到不留痕跡。最可怕的地方，更在於他會利用隱藏在兇案現場的暗示來提示我們，或者是誤導我們。&rdo;

&ldo;那不就是控制嗎?&rdo;

&ldo;可以這麼說。演繹型罪犯的特點。&rdo;

&ldo;目的呢，總該有目的呀……&rdo;

牽線木偶 15 貓怪 8

&ldo;我不知道，&rdo;羅炎麟輕輕搖頭，他忽然站下，站在斑馬線前面等著訊號燈變綠，看著傍晚街道上穿梭的車輛，他堅定的說，&ldo;但我知道，兇手一定是一個於馮遠亮有緊密關係的人，經過剛才和秦剛的交談，我更確信這一點。&rdo;

&ldo;莫非……&rdo;陸小棠心念電閃，&ldo;你是懷疑那個人?&rdo;

羅炎麟所答非所問，&ldo;你覺得與馮遠亮接觸的人中間，有誰最值得懷疑……&rdo;

陸小棠想了想，按照羅炎麟的思路說下去，&ldo;的確，三年前，馮遠亮殺害張瑩瑩時，他在場，而且又有一定的嫌疑，因此一度被逮捕。同時他又是最瞭解的馮遠亮的人，或許馮遠亮的某些歹毒的脾性也感染了他。即便從性格上來說，又有誰能比親兄弟更相似呢……&rdo;

說到這，她話鋒一轉，&ldo;但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想沒有?&rdo;

羅炎麟指指自己腦袋，&ldo;這裡吧……&rdo;

&ldo;對，你不是剛才也說他患有什麼……對，貓叫綜合症嗎?他分明是一個智障啊。&rdo;

&ldo;但沒有哪項科學研究表明，智障人不會犯罪。按照最新的認知心理學研究來看，往往越是殘忍兇殘的罪犯，他們的心理和智力水平對比正常人反而有所差距。正因為缺乏正常的溝通和適應社會的能力，這群人往往不會採取普通的行為方式來表達個人情緒。所以經常由於極為簡單的原因，他們會做出常人難以想像的事情來。關於這方面的證明早在19世紀，犯罪心理學家龍勃羅梭就有所闡述……&rdo;

陸小棠在羅炎麟發表大段議論前適時打斷，&ldo;我雖然贊同你的分析，但我不太認為一個智障的人會更容易去殺人……&rdo;

&ldo;前提是假設他有暴力傾向的話。因為在這種人認知中，對殺人、虐待等等違法行為的概念比較模糊，沒有我們通常的是非界限。&rdo;

&ldo;但還得有一個前提，&rdo;陸小棠馬上反駁，&ldo;他必須有能力做到這些才行。你不是也看到童冪和婁雪莉的犯罪現場設計的有多複雜嗎?兇手連我這些經驗豐富的專業偵探都能玩弄在股掌中，我不相信這是一個弱智慧幹出來的。&rdo;

&ldo;那得看馮遠龍的智障是哪種型別的。貓叫綜合症的確會引起發育遲緩和一些行為上的認知障礙，但我們現在沒辦法確認他的思考能力如何。有一些 iq值低的罪犯，卻能表現出某種犯罪天才來。這也是常有的事實。&rdo;

一時間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陸小棠嘟噥，&ldo;馮遠龍要是兇手，那豈不是說咱們比弱智還弱智嗎?&rdo;

羅炎麟最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