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臉通紅,又氣結,也不管孤父在旁邊,忍無可忍的罵道,“難道你想要你爹去跟別的女人嗎?”
“我當然不想。”孤濯很認真的說道,“我也不想像父親那樣耽誤別人一生!”
孤父被說及了往事,這會兒又被自己的兒子說耽誤了別的女子一生是氣的胸口快要爆了一般,儘管兒子說的就是事實,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孤父孤母之前對孤濯有多喜歡,多驕傲,又多有愧疚,這會兒就有多憤怒,“你這個逆子!”
孤父終究是忍住了過去一腳踢死他的衝動,手重重的點著他的方向,“你給我滾!”
孤父的爆發,把孤母都嚇著了,忙過去推了孤濯一把,“你快出去!”本不想理會孤濯,卻仍舊忍不住低聲道了一句,“等你父親氣消了再回來!”
孤濯一頓,看了一眼被自己氣的臉色通紅的父母,咬了咬牙,是趕緊退了出去,“父親母親照顧好自己,兒子不孝,改日再回來看你們。”
“滾滾滾!你滾了就不要再回來!”孤父氣的說了違心的話。
院子裡的步六孤氏的親信護院,嚇得都發抖了,家主氣成這樣還是頭一次見呢!
孤濯飛身上了院牆,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院子中的一切,亦在大堂的窗子上,引著的兩個人影上鎖定了一會兒,母親在父親身邊訴說著什麼,父親卻暴怒的在罵著什麼,
“……他要再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父親的話斷斷續續,孤濯聽不清楚,但也能猜到是罵的什麼。
孤濯嘆了口氣,然後轉過頭,向著夜色飛身而去。
容綰在軍帳中,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本來以為孤濯會很快回來,卻沒想到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她又擔心,又有些僥倖,幸好他沒有回來,要不然要怎麼面對她?
她很愧疚,又覺得委屈,因這些也不是她所希望的。
“哎!”容綰時不時的就唉聲嘆氣一會兒。
這期間,門外計程車兵不止一次來稟告,乙弗軒來了。
可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容綰絕對不會再去乙弗軒那邊了,若是再有人受傷,那她一定是會讓人將傷患抬過來。
最後,容綰是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醒來,是外頭計程車兵在帳外頭喚她。
“姑娘,將軍說可以啟程了。”
容綰睡的不深,士兵喊第一遍她就醒了過來,她趕緊起來,披了披風就出了帳子,“孤將軍回來了?”
士兵點頭,轉身指了一個方向,“孤將軍在那邊整隊,等姑娘起來就可以走了。”
他為什麼回來也不過來?
他不過來也好!
容綰左右想著,轉身進了帳篷,然後洗漱完了以後才又出來。
士兵讓人將容綰的帳篷給收了起來。
容綰便默默的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胡來默默的跟在後頭,見到容綰的氣色不大好,孤將軍又沒有和容綰在一起,心裡就泛起了嘀咕,但也不敢多問。
只是,等容綰走到馬車邊上的時候,他忍不住道,“姑娘,要不要卑職去喊孤將軍過來?”
容綰魂不守舍,這會兒聞言是緊張了起來,“不要了,不要!”
果然不妙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胡來鬱悶又納悶的撓了撓頭,應道,“是,那請姑娘上馬車。”
說完,胡來就拿了馬凳過來。
容綰便上了馬車。
胡來收起馬凳,便去前面彙報,“將軍,姑娘她已經上馬車了。”
孤濯點頭,就道,“啟程!”
軍隊再次開始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