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測。
便是旬塵的年紀。
於是皓馬再度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如此看來,你與樓主相識多年?”
旬塵笑了笑,並沒有欺瞞皓馬的意思,微微搖頭道:“不曾認得,不過家師與樓主有舊。”
話已至此,皓馬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惑終於被解開了,但還不等他有所感慨,便聽得旬塵突然開口道:“能夠在這裡見到大人實乃意外之喜,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望大人見教。”
皓馬點了點頭,算是承應了。
“不知今日大人到此,難道是準備破例了嗎?”
聞言,皓馬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道:“自然不是,我來此地,是有其他的緣由,畢竟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你是誰,更不知道你會出現在此……”
突然,皓馬的聲音停住了,臉上的笑容,出現了一絲停頓。
與此同時,一直保持了沉默的陸三嬌終於喪失了最後的耐心,忍不住低喝道:“你們兩個小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
皓馬慢慢轉過頭來,看著陸三嬌,輕輕一嘆:“恐怕,你們有麻煩了。”(未完待續。。)
第兩百八十九章 好兄弟,講義氣
此時的蘇文自然不知道樓外的風風雨雨,但他的狀態也絕對說不上好。
在這五天時間裡面,蘇文總共加起來只睡了不到六個時辰,雖然他曾以研讀《史記》入廢寢忘食之境,但那樣的機緣畢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況且如今的他需要保持絕對的清醒,不斷觀察,不斷思考。
除了身體的疲憊之外,讓蘇文感受最多的,是愧疚。
因為直到今時今日,紫曦也仍舊跟他一起留在了一層樓。
“謝謝。”
在這段日子裡面,蘇文說得最多的便是這兩個字,但每次所換來的,都是紫曦一個毫不客氣的白眼。
“你若能快一些從黑石上悟道登樓,我才是謝謝你。”
蘇文聞言,只好苦笑道:“你還是先上去吧,我想我可能還得多花些時日。”
每每聽到這種話,紫曦都擺出一副氣得跳腳的模樣,狠狠地說道:“我紫曦是那種人嗎?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本姑娘說了要看著你先登樓,就絕不會食言!”
這一句話中,大丈夫和本姑娘兩個詞有著明顯的矛盾之意,不過蘇文倒是習慣了,只好再勸道:“可若是我一個月之後仍舊無法登樓怎麼辦?難不成你就跟著我在這兒待上一個月?”
聽到蘇文這麼說,紫曦頓時雙手叉著腰,恨鐵不成鋼地斥道:“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虧你還是聖域特封的聖才呢,趕緊抓緊時間悟道。別在這兒婆婆媽媽的了!”
蘇文只好無奈地縮了縮脖子,跟紫曦接觸的時間越多,他便越發看清了對方如男人一般的性格。並且固執得令人難以想象。
所以每次的爭論都是以蘇文的敗北而結束。
轉過頭來,蘇文輕身一躍,跳到身前的黑石之上,舉目遠眺整片草原,慢慢將心沉了下來。
在這五天的時間裡面,蘇文已經看過這片草原無數次了,每一次都有新的感受。但對於那最後的答案,卻總是感覺少了一點兒什麼東西。
清風伴隨著草海微微盪漾,就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波光粼粼,波瀾不驚,而他腳下所踩的那塊黑石,就如同海上靜靜飄蕩的孤舟。沉默。而且靜謐。
草海的風光是壯麗的,令人敬畏,讓人沉醉,但如果看得多了,也容易迷失方向,再不見歸途。
蘇文從來都不會迷路,這得益於他那逆天的記憶力,所以即便兩人在茫茫草原上行走了五天五夜。也從未繞回到同一塊黑石之旁。
這片草原的廣闊讓人難以想象,自從與兩位燕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