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手術室的燈滅了,姜魚被推了出來。
「怎麼樣?」曹元深和周小曼立刻迎了上去。
醫生摘下口罩道:「兩位放心,手術很成功,好好休養,以後腿就能好,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好,好。」曹元深和周小曼都很欣喜。
而麻醉還沒過去的姜魚被推到了病房。
曹元深夫妻倆沒有離開,就這麼在病房裡陪著孩子。
周小曼拿著溫熱的毛巾,擦拭著還在昏睡中的姜魚的臉,也撥開了他額前的發。
她的指尖劃過少年的眉毛,眼睛,鼻子……
淚水滴答一聲落下。
像,很像,眼前的少年真的很像他們的孩子。
姜魚的眉毛和鼻子像曹元深,是劍眉,鼻樑高挺,鼻骨上還有挺起的骨峰,這曹元深幾乎一模一樣,姜魚的眼睛像極了她,是一雙瑞鳳眼。
這就是他們的孩子,是他們的平平。
周小曼再次在心裡確定道。
只是少年的才十八歲,臉上的面板卻粗糙極了,也很黝黑,也不知道在陽光下暴曬了多久,雙頰也沒沒有肉,幾乎凹陷下去。
周小曼又擦拭著少年的手。
十指,掌心,處處都是厚厚的繭子,甚至還有細細小小的傷口。
周小曼的心揪著疼。
曾幾何時,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就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愛護這個孩子,不讓他吃一點苦,不讓他受一點傷,要給他最好的人生,最好的教育……
可,這些年,平平又是過著怎樣吃苦受累的生活。
想到周隊長說的,吳悅月沒有讓姜魚接受過一天教育,她就很恨!
姜魚的腳,是曹元深幫忙擦的。
周小曼在擦完姜魚的手後就泣不成聲。
曹元深看著姜魚比自己還難看還枯瘦的腿和腳,內心複雜極了。
如果姜魚真的是他的兒子,那麼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吳悅月,不,即便姜魚不是他的兒子,他也不會放過吳悅月這樣虐待孩子的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門被輕輕敲響,推開。
林醫生進來了,這林醫生是曹元深帶來的醫療團隊中的一員,也是他在負責鑑定曹元深夫妻倆和姜魚的dna。
而現在來……
「林醫生,是結果出來嗎?」曹元深連忙問,周小曼也急忙看了過去。
「是的,你們看看吧。」林醫生看著病床上的少年,心情也很複雜,將兩張鑑定結果遞了過去。
周小曼連忙拿過來,鼓起勇氣看了下去。
映入眼簾的就是周小曼與姜魚是母子關係的結果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也就是說,也就是說……
周小曼的淚水滴落在紙上,激動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是我的平平。」
「阿深,他就是我們的平平啊。」
「是,是,他是我們的平平,十五年了,我們終於找到他了。」曹元深也激動得落下了眼淚。
「結果,出來了?」這時,身後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正是剛剛清醒過來的姜魚。
「是,結果出來了,你就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平平啊。」周小曼激動得握住了姜魚的手。
曹元深:「孩子,十五年了,爸爸媽媽終於找到你,能接你回家了。」
眼淚從姜魚的眼角無聲滑落。
這個打小就知道隱忍,極少落淚的少年還是哭了。
原來不是他做的不好
,原來不是他們偏心,只是他不是姜家的孩子。
原來,他也是有疼愛他的爸爸媽媽的。
「爸爸,媽媽……」姜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