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錢財全部折換成糧食外發,兩省的災情暫時得到了緩解。
&ldo;原本以為武林中人,就是整日打打殺殺,盡幹些殺人放火的勾當,沒想到啊,他們中,也有好人!&rdo;衣衫襤褸,破破爛爛的災民領了一袋賑災糧,那是十斤米,他一家三口半個月的伙食。他撲通一聲跪在發放救災糧的女子面前,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濘:&ldo;恩人吶,多謝……&rdo;話還未說完,他已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傳來,綠衣女子衣袖輕拂,將他托起,這就是江湖傳說中的&ldo;武功&rdo;吧?
她眉目生動,婉然如畫,溫和一笑,如雨後青糙上點點晶瑩的露珠,&ldo;老人家,無須多禮,請回吧!&rdo;
&ldo;對了,我能否向你打聽一件事?&rdo;她語聲柔軟,恍惚碧水上泛起的點點漣漪,手腕一翻,向災民出示了一張畫像,&ldo;老人家,您見過這個人嗎?&rdo;
畫像上是個年輕女子,眉目俊俏,長發齊腰,薄唇緊抿,透著說不出的冷意,侵入骨髓,凜凜然不可侵犯。女子頭戴紅冠,冠上鑲嵌著玲瓏剔透的紅晶石,光芒幽幽,她紅衣如火,雖是一幅靜止的畫像,卻彷彿感覺到她衣衫獵獵飛揚,如一團烈火般熊熊燃燒,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瞬間遺忘了女子的美麗容顏。
&ldo;老人家可曾見過這個人嗎?&rdo;見災民只是呆呆地盯著手中的畫像,幽糙微微蹙眉,淡淡地提醒道。
&ldo;哦,見過,見過。&rdo;災民如夢初醒,微覺赧然,忙不迭地回答道,他布滿泥垢的烏黑的手指向小巷的盡頭,&ldo;這個女子就在那兒哩,臉色不太好。姑娘……&rdo;等他抬起頭來時,只看到一抹綠影倏地一閃,那個女子卻已不見了蹤影。
&ldo;小蔣,替我瞧著,唉,她向來便是這樣。&rdo;藍衣少年皺了皺眉,將手中的賑災糧往屬下手裡一塞,拔足追了上去。
斜倚著布滿青苔的牆,綠衣女子俯身閃電般的點中那個女子的七處穴道,對方武功並不高,更兼連日奔波乏力,現在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反抗。紅衣女子對她怒目而視,目光銳利如劍,幽糙卻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拂中她的睡穴,然後將她抱起:&ldo;睡吧。&rdo;
&ldo;你能確定她是南離教女祭司嗎?&rdo;她轉頭對疾奔過來的藍衣少年道,她抓住昏迷的人的手,露出一截指環,指環上綴著紫紅冰晶,光澤盈盈,如炙熱的火焰瘋狂燃燒。
&ldo;闢火珠!&rdo;少年一眼識得奇珍,聳然動容,&ldo;先將她送回去吧,由我負責審問。&rdo;他淡淡道。
寒風迎面吹來,清冷入骨,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放聲叫道:&ldo;蘇雲棲,你敢出來,和我單挑嗎?&rdo;聲音略嫌清冷,脆如銀鈴,隨著冷風默默然傳出很遠去,飄進了沙華樓主日常處理樓主事務的地方,洞庭天居。
&ldo;是什麼人這麼吵?&rdo;蘇雲棲從案頭堆得約莫有一人高的卷帙中抬起頭來,擱下硃筆,從身前清光萬千的琉璃窗向外看去,微微蹙眉。
&ldo;稟告樓主,是三天前在山腳下抓到的紅衣少女,容貌、言談、法術都酷似南離教女祭司。&rdo;彷彿風一般,藍衣護法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案前,低聲稟告。
&ldo;哦&rdo;,蘇雲棲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淡淡開口,彷彿只是隨意提及,&ldo;對了,晚晴,這兩日,雪鴻組織有什麼動靜嗎?&rdo;
晚晴從山形筆架上取下墨筆,在攤開的宣紙上寫下一行字,字跡飄逸瀟灑,筆走龍蛇。沙華樓主望著這一行字,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