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是,你們才見過多少世面?&rdo;牢頭冷笑數聲,又抿了口茶道:&ldo;這些還只是小意思,你可是不知道宮中娘娘那些手段,才叫一個厲害呢!&rdo;
&ldo;是是。&rdo;那獄卒正答應著,不覺後面傳來陰冷的聲音:&ldo;你們在做什麼?&rdo;
&ldo;奴才見過將軍。&rdo;牢頭和獄卒驚了神,慌忙跪下行禮。
&ldo;稟將軍,奴才在監管他們審訊犯人。&rdo;
&ldo;犯人如何?&rdo;北宮乾明常年廝殺,只知動刀動槍的,如何能瞭解這些內宮刑罰?奇怪的望了一眼道。
&ldo;犯人嘴硬得很…&rdo;
&ldo;啊‐‐&rdo;
牢頭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媚兒一聲慘叫。
&ldo;你們…&rdo;北宮乾明也不及深究,匆匆近前才發現媚兒身上的細小傷口是不計其數,人已經是陷入了昏迷,怒聲斥道:&ldo;你們是怎麼做事的?&rdo;
此時牢頭也是有苦說不出,不是他吩咐的嗎?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啊!不過牢頭哪敢發牢騷,只得不出聲杵在那兒。
&ldo;還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去傳軍醫!&rdo;北宮乾明也不知是怎麼了,心裡除了疼,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ldo;是。&rdo;這次牢頭沒再支使人去,一溜煙竄了出去,跟玩命似的。
&ldo;還不快給她診治?&rdo;北宮乾明等的心急,見到跟在牢頭後邊的軍醫,喝道
&ldo;下官見過將軍。&rdo;留著長長的白鬍子軍醫剛要顫顫巍巍的跪下,就差點被北宮乾明的一聲怒喝嚇出個病出來。
&ldo;是。&rdo;軍醫白鬍子抖了幾把,這還需要診治?將軍莫不是糊塗了,傷成這樣子,還需要診什麼?叫他軍醫來,還不如叫棺材匠來!但看他這副盛怒的樣子,還是裝模作樣的探上媚兒的脈,半刻收回手道:&ldo;這姑娘受了極重的外傷,得要好好調理才是,不過能救了一條命,這疤恐怕…&rdo;
‐‐‐‐迎來第三天的陽光‐‐‐‐
&ldo;不要,不要…&rdo;媚兒在睡夢中也是極其不安穩,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樣的場景,不停的搖著頭,&ldo;爹爹,娘親!&rdo;
她兀然睜大雙眼,卻又是一場夢境。指尖的疼痛感傳來,讓她又回到了現實,抬眼審視,還是那個牢房,只是不知為何,還多了一張床,還有一旁桌上熟睡的北宮乾明…
媚兒眸光流轉,抬手,一根細針便出現在她雙指之間,然而不知怎的視線卻模糊起來,手也微微有些發抖。
這是怎麼了?媚兒舉起的手又放下,她是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心有不忍的,然而下一刻北宮乾明卻有了動靜。
她心下慌亂,又閉合了眼睛,天高雲淡,好像剛剛露出的殺機不曾存在過。
媚兒感覺那道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手也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心…倒是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北宮乾明慢慢坐到床邊,清晨陽光的籠罩下,媚兒褪去了那份妖媚,多的是一種疲憊,一種絕望,多年來的信仰崩潰的絕望,他不由心疼的伸出手去,然而停在了半空中。
&ldo;將軍在做什麼?&rdo;媚兒柔媚的睜開雙眼,輕笑道:&ldo;我還以為將軍能夠把持住自己,對待一個敵國的jian細,還專門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