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靜下來,因為緊張而略顯堅硬的肩膀也緩緩地放鬆沉靜,整個人再次恢復成往昔那副寵辱不驚的絕頂狀態。
“娘娘,屬下會拼死保護皇上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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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的小莊園中
趙禮被杜遷扶著難得從屋內走出來,在院子裡慢慢的散著步。
暖暖的陽光照在趙禮清雋俊美的臉上,將那本就瑩白的肌膚照的似乎快要透明瞭一樣,就連臉頰上細細軟軟的絨毛都可愛極了的在耀人的陽光下絨絨的舒展著;除去前兩天身體不適的昏睡,這三天的休息讓趙禮顯得精神許多;就連前段時間被前朝折騰的快要耗盡的精神似乎都得到了補充。
杜遷看著神色不錯的趙禮,一絲笑意出現在他看似頗為清秀的臉頰上:“除了你昏睡的時間,今天正好就是第三天;當初你說會在三天之內讓殿下乖乖回來見你,今晚可就是期限;如果皇上輸了,可是要答應草民的承諾的。”
趙禮知道自己這略顯僵硬的身子是絕對被人下了不乾淨的東西所致,但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儘量讓自己多走動走動,慢慢的在院中散步,“不到最後一刻,你怎麼知道朕會輸?”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杜遷自然是早就在心底深處敬佩眼前這個男人的定力和穩健;能夠在自己如此拮据狼狽之下還能保持一份最平靜的平常心,這不是誰都能夠做出來的。
如果不是自己每天都親自確定眼前之人將他配的藥都喝下去,杜遷簡直都要懷疑他究竟有沒有中招,要不然怎麼還能如此冷靜,這般從容。
“皇上真是好大的魄力,草民信服!”
趙禮看了眼對著他微微低下頭的杜遷,嘴角在抿著一股淡笑的同時並不做其他言語,而是微微揚起頭,來到已經綻出花骨朵的花樹之下,看著那一叢叢在鮮嫩青綠枝丫中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聲音輕鬆悠揚的嘆息道:“朕本來還想著在今年芙蓉宮海棠花初開的時候,陪著媚兒一起賞花喝茶呢。”
杜遷忽然聽見趙禮說出這樣一句話,先是在徵愣的同時,接著也跟著笑出聲:“草民雖然身在江湖,但也聽說了皇上為討美人一笑,一夜之間用金絲木炭捂暖了整個芙蓉宮的海棠花;白雪皚皚之中,嬌豔欲滴的花朵綺麗般的綻放,此情此景,當時成為京城一景,天下美談,不知有多少閨中少女將皇上視為天底下最最痴情的夢中情人,醉了多少芳心,又碎了多少芳心。”
趙禮聽杜遷這樣說,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只是輕輕地笑著,素日來略顯蒼白的臉頰上因為念起心中愛人而浮現出羞澀的紅暈:“朕的皇后,值得朕這麼做。”
杜遷看了趙禮一眼,難得聲音裡有點打趣兒:“草民一直以為皇上是不會因為美色而做出昏頭之事的人,今日一見卻不以為然;草民發現,皇上也有成為昏君的潛質。”
被人說成要成為‘昏君’,趙禮居然也不生氣,反而是笑的更加爽朗乾淨,連總是寡淡冷清的眼瞳深處都是滿滿的笑意:“杜遷你就放心吧,朕這輩子是絕對不會成為昏君的;為了媚兒,朕也不會讓自己成為昏君。”
“皇上對皇后的感情,真是一往情深吶!”
這句話,是杜遷真正發自肺腑說出來的。
一個男人,究竟是有多喜歡一個女人,才會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而去奮鬥自己的一生。
身為帝王,天下間最特殊的存在者、制裁者,他們擁有者世人都需仰望的尊貴,卻又有著平常人都無法想象中的艱難和煎熬;萬萬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他們,他們的一舉一動會被史官隨便拿出來書寫一番,丹書青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能讓數百年後、乃至於數千年後的子孫記住他們。
自古以來,多少碌碌無為的帝王被史官抨擊的無所作為,又有多少真正的昏庸無能之輩,被史官濃墨重彩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