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張,卻是逸著帶著壓抑著哭意的嚶嚀聲,讓她整個人瞬間決堤般,淚流得更兇了。
他反而是更加喜歡,折騰起來更是個沒完的,男人大抵都是這樣子,見著她柔柔弱弱的,不得反抗的樣子,更是激起他的佔有慾,自己不舒了,就絕對不會撤身。
“我恨你——”
她似詛咒地瞪著他,全身不著一物地坐在浴缸裡,溫熱的水,浸著她的全身,讓她無一不露在許慎的面前。
許慎已經是饜足,像是吃飽著魚兒的貓一般,瞅著她,就坐在浴缸的邊緣,雙手捧起溫熱的手,往著她身上呼去,聽著她這個話,連個眉頭也沒皺,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情緒,或者更直白一點,她的情緒永遠不是他所考慮的事兒。
“無所謂——”
他就是淡淡地回上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
灰妹的恨意沒有出口,就給堵在那裡,心裡頭似被燙油給煎著,眼睛哭得通紅,半趴在水裡,似擱淺在海邊的魚,再不得力氣回到海里。
“出、出去——”她低低地吼著,嬌小的唇瓣已經讓她自個兒的牙齒給咬得血紅一片,似一碰就能滲出豔色的血來,“出去,你這個禽獸——”
她不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就能讓她覺得噁心,這麼個披著人皮的狼。
“嗯,我真的走了。”許慎站起來,彷彿是最後的溫柔,手撫過她的肩頭,立即感覺著她在顫慄著,讓他的心情莫名地大好,“以後不見吧。”
他說的很乾脆,一點兒也沒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當著她的面,對著浴室的門,鎮定自若地穿上自個兒的衣物,當那個衣物一遮,把他的侵略性都給擋了,一表人材,看不出有任何的缺點。
她站起來,也不顧著自個兒身上沒個什麼可遮的,這身子早已經讓他看個透徹,她也不管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許慎回答得很簡單,一點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反而回過頭瞅著她,“怎麼著,還是你捨不得了,想跟著我保持著長期關係?”
“長期你個頭!”她忍不住罵道,“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許慎搖搖頭,目光掃過她的身子,還有些餘味未清的感覺,天已經快亮了,他再待在這裡,還真就是不合適了,嘴上到是個不饒人的,“我還以為你食髓知味了呢,就算是那樣子,我也沒空兒,當然,這一次就算是給嬌兒的賠禮吧。”
給許嬌兒的賠禮?
這話還真就是把灰妹給噁心著了,還真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兄長,別說是那話,就是那個聲音,那張臉,都讓她覺得噁心極了,肚子裡都翻滾著。
“真是個好哥哥呀,也難為你的。”她無不嘲諷地蔑視著他,目光裡利得很,“護著吧,誰讓我沒個好哥哥替我出頭呢,我活該的,是不是,我活該讓你糟蹋的!”
世上最好笑的事兒莫過於此,她冷冷地笑著,小臉脹得通紅,瞪著他,那目光都恨不得讓他的臉都出現兩個洞來。
許慎笑笑,目光裡卻全是個冷意的,“嘴巴太利了不是好事,這算是我給你的忠告。”他把外套勾在肘間,大大方方地走出門,走廊裡一個人影也不見。
灰妹知道他出去了,聽見門關上的聲音,頹然地倒回浴缸裡,把自個兒沒頭沒腦地埋入水裡,似著洗清著身上所有的味道,瘋狂地揉搓著自個兒的肌膚,似著要把身上他給碰過的地兒都給洗個通通透透,再不得一絲痕跡。
有什麼樣的許嬌兒,就自是會有什麼樣的許慎,一家出來的人,一條瓜藤上長的瓜兒,怎麼可能裡頭兒不一樣的,還不都是那種爛到骨子裡的內裡。
她又是何其無辜,捧著腦袋,怎麼也是想不起來,醒來之前與厲聲之間的事兒,一點兒都沒個印象的,還是沒有,彷彿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