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剎時覺得那個心呀跳得厲害,見著陳恩秀使勁地點點頭,她微嘆口氣,“這事兒,我晚上告訴你大哥,看他怎麼說,我不想叫我家裡的人拖了你大哥的後腿。”
陳恩秀沒問是什麼事能拖著自家大哥的後腿,有些事,她相信嫂子還是有分寸的,所以她並不擔心。
再坐了一會,兩個人就離開,分道揚鑣。
“In this California king bed, Were 10000 miles apart, I'll be California wishing on the stars, For you're heart on me, My California king……”
Rihanna的歌聲,那是她的手機。
她掏出手機來,看見上頭顯示著的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壓根兒沒要有接電話的意思,知道她號碼的人真不多,她都不知道號碼的人,那就更少了。
但是——
有些事不是以她的意志為主,手機一直是響著,她關機再開,還是沒用,還是那個號碼,一直地打過來。
沒辦法,她最後還是接起電話,語氣很不客氣,“你誰呀,催命鬼嗎,老是打電話過來?”
“你下午人在哪裡?”
那頭是徐技的聲音,問得很直接,甚至都有點焦急的意味。
她有些奇怪,但是不願意跟著他說話,“你有事就直說,不說,我就關機的。”要不是怕陳法打電話過來,她早就把手機電池給摘了。
“你見到董利民沒?”徐技問,“就是下午在那裡,我見著你跟著江豔過去,是不是見到人了?有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
“你跟蹤我?”她有些厭煩,質問道。
徐技聽得出她不高興,“沒有的事,我哪裡能那麼空閒,下面的人拍到幾張照片,傳到我這裡來,你得小心點,有什麼事也別摻合著進去,知道嗎?”
他那分明是關心,卻叫著灰妹忽然間湧起一股叫做“不識好心”的一點點內疚,不過,她很快地就反應過來,“你管好你的事就成,我的事不煩勞你來管!”
話一講完,她就把電話給掐斷了,著實沒心情跟他說話。
陳法晚上回來時,灰妹把那事兒一說,陳法到是叫她不用太擔心,已經有人在調查,如果張秘書長沒事的話,等調查的事告一段落後,肯定沒有什麼事的。
張秘書長有什麼事,到是與她沒有相干的,她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怕著江豔女士在其中有什麼牽扯,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她老孃來的,總不能看著她深陷的。
當然,這是在確保著不會連累到陳法為前提,所有的事都以陳法為前提,這便是她單純的想法,她也不會輕舉妄動。
離著結婚日期越來越臨近,陳法反而是越忙,早出晚歸的,就是想盡量著把手頭的事都給了了,好帶她去度蜜月。
她的日子很悠閒,什麼事兒也用不著她來插手,鬼使神差般,她去了墓園,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反正到那邊時,她才發現自己到了公墓那邊,而且還站在於淺淺的墓碑前,瞅著那張看起來很鮮活的面容,覺得心裡頭有些難受。
那難受,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似堵在那裡,又似有幾分激動。
“是你?”
那是屬於男人的聲音,很沉穩,帶著歲月的積澱。
她回頭,見著於定國,不由得微愣,“您也來這裡?”
“我來看看我女兒。”於定國用手抹著墓碑上頭的照片,將上頭的灰塵全部給抹去,露出女兒那張鮮活的面容,“你認識我女兒?”
“沒、我只、只是路過。”她話說得有些個心虛,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