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蕾絲內衣。
周圍滿是他留下的點點紅痕,在黑色的映襯下發豔。
到了醫院段湛檢查後發現是三十九度高燒加右臂輕微脫臼。
“小妹妹,這個退燒藥先吃上。”段湛接過江淮州剛去取到的退燒藥,去飲水機處接了杯溫水。
溫喬此刻迷糊,接過掰好的膠囊就著溫水嚥下。
“早期多吃水果和維生素,之後吃點魚、雞蛋這些蛋白質高的。”見她放下杯子,段湛抬起她的胳膊。
“啊!”溫喬沒有防備,復位的手法弄的她叫了一聲。
聲音不大,可能她一直以來受傷時都是這樣習慣性的不打擾他人。
江淮州就這樣看著她,看著小姑娘痛的滿頭是汗卻再一聲不吭的倔強模樣。
他沒有仔細想,也可能不願意承認,所以他沒有發覺此刻藏匿在心裡的疼。
復位結束,段湛利落的將固定帶綁好,試了試牢固程度:“之後多補充些鈣,多曬曬太陽。”
“好了!”他坐回椅子上,扔了一張單子給站在一旁的江淮州:“你們去掛水吧。”
江淮州沒有理會段湛滿臉的八卦之色,攙起面前椅子上的小姑娘。
本來就是深夜,再加上這是私人醫院,月光照進人跡罕至的高樓,顯得更加寂靜。
病房內溫喬乖巧的躺在床上,此刻她的意識恢復,低著頭:“對不起,這段時間我沒辦法做那種事了。”
江淮州拿著剛剛接好的溫水回到床前,低頭嘴唇靠近她的耳朵,撥出的熱氣讓溫喬只覺耳朵癢癢的。
“可以的,等你退燒我們試試。”
溫喬因為發燒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可以的,是什麼意思?
此刻本就不舒服的身體讓她更加委屈,鼻頭瞬間酸澀。
他連生病也不放過嗎?
看著一隻手掛著淺灰色固定帶一隻手打著吊瓶的可憐小姑娘,江淮州終究還是無奈的捏了捏她的小臉:“這時候了還想著這些。”
溫喬頭更低了:“對不起。”
然後下一秒,一個略帶冷意的大手摸上她的額頭。
“不太熱了。”
江淮州看了眼腕錶的時間,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病假證明我拍照發給你了,可以直接申請校外住宿。”
“好。”溫喬點點頭,但此刻她哪隻手都動不了,只能沉默的看著男人。
“睡一會吧,我看著吊瓶。”
溫喬也不知怎麼,她沒有那麼害怕江淮州,其實她心底一直都有一個聲音。
江淮州是個好人。
和當初父親入獄的那個始作俑者不同。
此刻實在又頭暈又困,她沒有逞強,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