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不怕死得很,點頭道,“要是像父皇那些瘦,像易國公那樣胖,還是會嫌的。”
說著拍拍他的肩,表揚他,“這樣剛剛好。”
說著就湊上前,甜甜地親了他一口,抱著他的脖子就是一陣亂親,還帶著討好。
難得皇后還像她少女時那樣天真甜美,周容浚也就沒計較那麼多了。
**
言王的事,風大雨點小,而他的事,也不過是元昌一年中朝廷眾事中的一筆,且還不是大事。
江南的春澇夏旱在秋天得到緩解,而在冬天十一月,皇帝下召,老兵回鄉。
解甲歸鄉的普通士兵們每人皆可從朝廷領兩百兩銀子,而為國犧牲計程車兵,往年已經發放了撫卹銀子下去的,令官府差役往每家再發二十兩,其家人可從官府再領十年的憮卹金。
國庫因此又空了大半,皇商剛上貢給朝廷的那些稅銀全部花光,還貼了原本國庫裡的一半,不過就算如此,柳貞吉一算帳,還是覺得周朝商人可真夠富可敵國的,十個皇商這第一年交上來的孝敬銀子,都可以養個二十來萬的兵馬一年了。
朝廷也把持了幾條經濟命脈,錢也有,就是到手沒多久,就會都花出去——現在整個周朝修水路修旱路,錢財可都是一*地往下撥,不知道哪層官員會因此中飽私囊,或者哪個富商因此掙得盆滿缽滿。
十二月天南地北的周朝百姓,這年都很好過,周朝現在的四十萬兵馬,回了二十萬回老家,足以讓許多戶人家過上歡鬧的大年。
皇宮也難得的有了幾分喜慶。
這年,和王一家跟開王一家進宮與皇帝過年。
☆、第245章
直到過完年後;如家的事才開始經由皇帝處置。
之前如家已經明確知情,長子一脈;必須割捨。
如閣老也必須從位置上退下去,同時;如獻次子如東益從翰林學士從翰林院調到了內書省;官品不變;只是離皇帝更近了點。
這是皇帝給如家的出路。
如東益年後;從翰林院調到了內書省上任後;如家長子一門被貶屈奴荒州;其遠在萬里之外。
如家長子尚還有條活路;但如家長媳李清豔卻沒有這個好福氣了。
她自從年前就被關進了大理寺;年後;原本也是京中名門望族的李家也受她牽連,其父其兄弟那一支,被剝職貶為賤民,不僅不得入仕,且連商戶也做不得,便是買土地的資格也沒有,只得終生為奴。
這一旨令下之後,大理寺的人把李清豔送回了孃家,並說十天之後,再來押人。
李清豔的父母一見到她,李母見到人眼睛一閉,就這麼往後倒了,一直垂著頭沒抬頭的李父則是腦袋往前一紮,如若不是被人抱住,一頭就要扎到地上,饒是如此,也是氣昏了過去。
嫡庶算在一塊,李清豔三個兄長兩個弟弟,還有未出嫁的妹妹兩個,女子算好,等大理寺的官差一走,李清豔最小的一個弟弟朝李清豔撲來,抓向她的臉,“你怎麼不去死!”
他眼裡充血,歇斯底理。
這幾天在大理寺的牢裡好吃好睡的李清豔以為是有人在外面關照,才有這好日子,等送到孃家,以為是平日對她嬌寵的父母兄長使了力救她出來,來不及說什麼,就迎來弟弟絕望的撲擊,一時之間傻了眼,竟忘了閃躲,被其弟李鄞撲倒在地,用拳頭打了個頭破血流,血流滿面。
“住手。”
李清豔的父親乃長房,李家二房未受波及的親系連忙過來攔人,剛才官差大人走之前,又再與他們說了,十日後他們是要來提活人的。
這人不能打死,二房的二老爺來不及多叫人,自己就上前來攔人了。
“滾,滾,滾!”李鄞淚流滿面,那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