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我道。
“哦?”她挑眉,“秋素啊秋素,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你說出不願意。”
“昨夜我說不願意,你聽了麼?”我不怒反笑,只覺得眼前這忽然正直忽然妖孽的長公主分外的可惡。
我原以為我說了這句,她必定一個耳光甩上來,又或者直接找人罰我。她卻靜靜的反駁。接著,只見她從袖子裡拿住早晨給我看過的東方慧的卦象。
“你真的以為這是我昨夜急求來的卦?”她問我,“你看看像麼?”
那紙張極脆,還微微發黃,確實不像是近期之物。
“我六年前有幸與東方慧在西方潁州一見。離別之前,她特地為我算了這卦。”長公主道,“我還記得東方慧當時說的話。她道:‘你與這卦中之人,必定有一段緣。只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緣不是情緣,怕是孽緣。’秋素,你要我如何不去招惹你?我若能對你如對紅柳般,我也不會如今日這樣狼狽了!”
“奪人君者,乃狗苟;奪妹君者,更不齒。”我冷冷的回答。
長公主突然笑了:“小秋,我與你,恐怕真如東方慧所言,乃是孽緣,而非情緣……”她仰天長嘆:“罷了。我也不逼你,你總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來找我的。”
我心想,無有可能。卻並未說出來。
她接著道:“今日本是你來靜息亭學習的日子。我瞧你大約也是不願來了。我走了。”說完此話,她轉身就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我去看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二公主之前對我說的話。我若什麼也不懂,什麼時候才能與她攜手並肩?我若不盡快懂了,怎麼才能去找她?
於是再無猶豫,快走兩步。
“容帥。”我喚她。
“怎麼?”長公主回頭看我,我看到了一絲驚喜的神情,然而轉瞬即逝……快的讓我懷疑是我的錯覺。
“小秋還是要去學。”我道,“學才不惑。妻主說,不惑才能與其並肩攜手。”
長公主眉頭一皺:“與你……容玉真是如此重要?”
我緩緩點頭。
她未在說什麼,轉身走了,正是靜息亭的方向。我再不等待,隨著她去了靜息亭。
妻主走時,已是夏末初秋。我自那日打定了要解惑,幾乎日日在靜息亭內學習,主要是兵法,更有五行之術。長公主亦是傾囊相授,從無保留。她亦如自己所信守的諾言,再為對我使出任何強硬手段。
我每日都忙碌於靜息亭和二公主院落之間。
親眼見那梧桐葉子隨秋風而落,院內荷花漸漸枯萎,潺潺流水結了冰霜,天地之間銀裝素裹。時間飛逝似如來翻掌,只一瞬間,就是新的一年。
期間不時有二公主攻城略地的訊息傳來。屢屢都打了些小勝仗。然而西疆本就不安穩,與大周勁敵清琅有大面邊境接壤,且零零散散二十幾個小國都散佈在西疆。時不時都有戰火四起,乃是大周最不安定之所在。
我偶爾收到妻主簡短書信,其中只寫自己又打了什麼勝仗,隻言片語我便十分的欣喜。因此也加倍努力的去學,希望這樣就能懂了她,能有與她並肩的可能……
只是我從未想到的一件事情,竟然突然發生了。
春日某個寧靜的早晨,八百里加急信遞於女帝面前,上面豁然寫著:乾、夏,楚三國連縱於三月初三突然襲擊我西疆北獠關,北獠關破,一萬三士兵戰死,主將容玉生死未明。
作者有話要說: 我都被我自己感動了,每日3K5,日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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