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傷到你了?”我瞧她那樣子不像是作假,輕聲問。
她這次緊皺著眉頭搖搖頭,只縮在牆腳,連話都沒了。
“真沒事嗎……”湊近一看,才發現她被那兩名少年拉開的衣襟裡露出繃帶,隱隱約約還滲透了血跡。我心裡頓時一沉,要伸手去拉開她的衣服細看。
她卻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笑道:“又不認我,又亂吃醋,這會兒又忍不住春心蕩漾要來解為妻的衣服,小秋你這不是讓為妻難做嘛?”她那聲音油腔滑調,臉上哪兒有半點難受的樣子。
我被她說的臉上一燙,見她伸手不露痕跡的將衣領合攏,我心下又是一沉:“容玉,你是不是受傷了?”
“你想看?”她已經拉了我入懷,雙手環著我,嘴唇在我的耳垂親來親去,喘息的熱氣兒直滲透到我的面板裡,“讓為妻的親個,就讓你看。”
我輕輕一顫:“你、你好不要臉,快快放開……”只是這話說出來就跟貓叫似的,連我自己都聽了丟臉。
“小秋,今日為妻怕是給不了你啦,下次找機會,讓為妻的好好滿足你。不要讓皇太女和如意等的太久,畢竟我還是蕭大管家,你還是神子。”玩笑說罷,她便帶著我要回花園。
我讓她在前面走,自己緊跟其後。
看著她那背影,想到剛剛看到那滲血的繃帶……她油嘴滑舌的讓我十分擔心,以前就算插科打諢都不見她這般避重就輕過,自始至終不讓我去看她衣服底下的繃帶。她素來是這樣的脾氣,凡事都笑著四兩撥千斤,然而這次卻與之前不同。我雖說不上哪裡不同,卻能感覺到這傷怕不是一般的嚴重。
再入院子,那幾個少年都消失了。太女和安如意一人各坐一處,臉上表情看似正經,只是略顯狼狽的衣著和頭髮,看出來剛剛定是經歷過一場混亂大戰。連花園裡的花花草草都被折斷踩碎了不少。
待我打量完畢,容玉已經佔到了安如意身後,低垂著眼,彷彿真的是個管家一般。
安如意看我一眼,顯然是認了出來,卻沒多說什麼。
“咳……這位是……”過了一會兒,她才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回頭去問太女。
“神子。”太女臉色並不算很好,只扔了兩個字給安如意。
“是大巫神子?”京兆尹又問。
“安大人,你想問什麼?”太女沉著臉問。
“……沒什麼。”安如意便問不下去了。雖然在太女那裡碰了塊兒鐵板,她轉臉看我的時候,卻依然端莊優雅,行禮間有一種大家風範:“不知道神子駕臨寒舍有何要事?”
“安大人。”我連忙回禮道,“不知道在下即將為皇帝陛下‘一語成讖’的事情,您是否知曉?”
“知道的,舉國上下,已經是無人不知了。這真是我們清琅帝國的福分,定是皇帝陛下多年兢兢業業為國為民的福澤。”她說的大言不慚,只是倘若知道她曾經是大周內除去皇上外最有權勢的那個人,她這番話說出來,就極為怪異,“只是不知道此事和您賓臨寒舍有何關聯呢?”
“安大人,是這樣的。小秋要完成‘一語成讖’需要有一物輔助,作夜日觀星象,那神物就降落在了您的身上。”我亦開始鬼話連篇。
“哦?”安如意驚訝,“沒想到我竟然有這個榮幸,參與如此重要的儀式?”安如意說完此話,我便見到容玉嘴角抽了一下,約莫是在忍著笑。
接下來我就與安如意兩人你一句假話我一句鬼話,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那不知道神子要如何取出我身上的神印呢?”安如意最後配合地說道。
“需要找一幽靜房間,由在下施展神力將神印從大人的身上移走即可。”
“好!神子請隨我來。”安如意站起來,抬手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