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昔日勁帝俯首稱臣的事情,皇帝陛下定經不起誘惑。屆時……”他懇求的看我,“屆時還望您多多勸導秋楓殿下,免得他再受皮肉之苦……”
我微微奇怪:“琅將軍,您對神子似乎十分關心。這是為何?”
她苦笑道:“實不相瞞,他乃是我的親生父親。”
這個答案乃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此時琅青玉的臉上滲透著某些無奈和苦澀,我偷偷去看容玉,她也一臉的憐憫。我暗自嘆息,遂道:“將軍,小秋從未見過叔父,倘若真能起到作用,定不負將軍所託。”
琅青玉大喜,對我深鞠一躬道:“多謝神子!”
然而我心裡卻全不似她那般開心,什麼上任神子,什麼血緣叔父,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實在是讓人不能安心。
又行了五日,早晨天色微亮之時,便已到了密林。進得城門之時,太陽才剛剛出來,路上還未有多少行人,街道極安靜,在寒風中,頗有幾分粗狂孤寂的感覺。
琅青玉安排我二人在驛站住下,便進宮先去稟報,到了酉時方才見他急匆匆的進來。
“大周皇帝的信函已經送到,陛下正在逼著殿下開口,被我壓了下來。還望您速速進宮,幫我緩一緩。”
我倒未曾預料,遂穿了風衣問道:“那我與容將軍一起……”
“不,今日陛下只宣您一人。”琅青玉有些歉意的看看容玉。
容玉倒似早已料到,只是攤手:“那你定要保證秋素能完完整整的回來。”
“那是自然。”琅青玉見我已經穿好衣裳,“這樣我便與秋君一起入宮了。”
一路無事,二人入了宮,卻並未拜見清琅皇帝,琅青玉領著我直奔後宮而去,走至一偏僻宮殿,方道:“秋君,還望你定要讓殿下開口。”她眼神中間多有焦急之色,我實不忍心,便先點頭應下。
此時他方才推門讓我進去。
進了殿前院子,便已經聞到陣陣藥味傳來。朗青玉解惑道:“殿下身體一向不好,這幾日在皇上連番逼問下,舊病復發,已是請了醫生條理。”
我點頭,跟在她的身後上了臺階,剛要掀簾子進去,裡面卻已經有人先走了出來。琅青玉見了來人連忙迎上,問道:“太醫,殿下的病情如何?”
那被喚作太醫之人道:“方才轉醒,近日千萬勿再有大波動,不然殿下這身體恐怕難以承受。”
我聽得此人聲音十分熟悉,抬頭去看,頓時睜大眼睛差點喊了出來。
那穿著清琅官府面容蕭瑟之人,竟然是華夢享?!
他也看到了我,卻裝作不認識般問:“這位是……?”
琅青玉道:“乃是殿下舊友。”
華夢享也不多問,躬身道:“那臣下便告退了。”說罷轉身退了出去。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卻是驚魂未定。這華夢享是何日來了清琅國,又是如何當了太醫的,究竟為何而來?這其中原因實在是大有可究之處。
“秋君。”琅青玉喚我。“請。”
我回神過來,發現她已經掀開簾子許久,正在等我,臉上微微一熱,連忙低頭進門。
屋內層層紗幔間彌散著緩和的檀香味道,似乎要遮了濃重的藥味兒。處處窗子密不透風,暖和的很。屋子正中是一張臥榻,上面躺著個人,在紗幔之間卻看不分明。
琅青玉在門口站定,恭敬道:“殿下,秋素已經來了。”
屋內床上躺著的人動了一下。
琅青玉似乎已經明白那人的意思,意識我獨自上前。我猶豫了一下,慢慢走過去,推開層層紗幔,便看見了躺在床上那位男子。
琅青玉說他已來了三十餘年,卻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蒼白的臉色中透著一種絕望的悽美,輪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