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者的面前,在他的人中紮了一針,老者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奎,二奎,這是哪啊?”
“爹,軍爺老爺們都在這呢,讓咱們說說冤屈呢!”
老者這才清醒過來,急忙翻身趴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軍爺,小老兒斗膽問一句,薊國公可在啊,沒有他老人家,小老兒不敢說啊。”
“老先生,我就是薊國公顧振華,你起來說話吧。”顧振華一擺手,讓人把老者攙扶起來。
老者顫顫巍巍,抬頭看了一眼顧振華,又急忙低下頭了:“國公爺在就好,人家都說您是大明朝最大的忠臣,小老兒滿腹的冤屈,求您做主啊!”
顧振華似乎沒有因為恭維,而感到了高興,相反,能讓三個農民不顧一起的闖校場,恐怕事情絕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是一場大地震。此時又是要徹底調整軍隊結構的時候,如履薄冰啊!
“老先生,有什麼冤屈,你如實說吧。”
“啟稟國公,小老兒就是周家莊的人,叫周貴,就在一個多月前,有一夥人衝到了我家,把我的兩個女兒都擄走了,一同擄走的還有村裡六七個女孩。小老兒和鄉親就向縣衙門告狀,結果大老爺根本不管。小老兒苦苦哀求縣衙裡頭的師爺,人家才告訴,說是搶人的是安**的老爺,他們不敢辦。找了好幾個衙門,都沒人敢管,大傢伙還都捱了打。”
周老頭說著,眼角就流下了渾濁的淚水,咬牙切齒的說道:“鄉親們都怕,不敢告了,小老兒不怕,活蹦亂跳的兩個大活人不能就這麼沒了啊!小老兒和兩個小子就到處打聽,才聽說安**是薊國公的手下,薊國公保著太子南下,那是天下第一的忠臣。小老兒就想著,既是忠臣,就不能不管老百姓死活,這才冒死喊冤,求國公爺救救我的可憐女兒吧!”
說話間周老頭和兩個兒子都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顧振華越聽,臉色越是陰沉。
“周老漢,事情發生在什麼時候?”
“五月二十,村裡頭都下田幹活,中午時候,不少女人回家做飯,那幫畜生就是這時候殺進來的,搶走了十多個女孩。”
顧振華看了看李旭和郭雲龍他們,事發的時候,顧振華正好去了南京,徐州這裡是他們負責的。
李旭急忙站了出來,躬身說道:“啟稟國公,倘若此事屬實,全是卑職失察,請國公責罰。”
“別急著請罪,先把事情弄清楚,到底有沒有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幹的?”顧振華環顧一圈,厲聲說道:“軍紀是戰鬥力的根本,如果安**之中,真的出現了強搶民女的暴徒,不管是誰,本爵都不會手軟。”
顧振華說著看了看李濟伯,說道:“李先生,這事就煩請您費心了。”
李濟伯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去查,軍營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誰什麼時候走了,誰有什麼異常舉動,都瞞不過去。”
顧振華又交代了幾句,讓人暫時把周老漢爺仨看管起來。李濟伯立刻就展開了調查,挨個排查,結果到了晚上,就傳來了訊息。
“的確是安**出了問題。”李濟伯一見面就這麼說道。
顧振華眉頭緊皺,嘆道:“我急著整訓新軍,就是想加快部隊的脫胎換骨,真沒想到,墮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李濟伯也說道:“這也不是你的錯,犯事的人一共二十三個,全都是關寧軍出身。說實話,強搶民女,掠奪財物,殺良冒功,這種事情在遼東就不少幹。到了徐州之後,南北通衙,繁榮富貴,早就迷住了眼睛,幹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是正常。”
“這不是正常,而是滅亡的前奏,大敵當前,唯有軍民一心,才有一線生機。作風敗壞的軍隊是得不到百姓的支援的。”
“可是殺雞駭猴,也難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