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鶯被嚇了一跳,「你幹嘛啊!」
男人將她抱過來以後也並沒有鬆手,語氣涼涼,「梁老師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我受傷的小心靈需要被安撫一下。」
「怎麼安撫?」
他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淺褐色的瞳孔彷彿有濃稠的蜂漿湧動。
蜂漿從臉頰淌過到她的唇邊,又彷彿變成了危險的易燃品,只等他一個眼神,就可以點燃所有衝動。
每當他用這種眼神看她的時候,都會讓她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梁晚鶯結結巴巴地說道:「不能提太過分的。」
男人低低一笑,他的眼中彷彿有月光滲漏,仔細描摹著她的五官。
「可是,對於這個過分的範圍,梁老師的判定尺度是什麼呢?」
狡猾的男人將問題拋給了她,想讓她親口說出現在可接受的親密範圍。
梁晚鶯不欲回答,轉身想逃跑,可是男人在她轉身的那瞬間從後背擁住了她。
結實有力的雙臂橫亙在她的腰間,在收緊時甚至能感受到手臂隆起的肌肉線條。
他的每一次的擁抱都非常用力,像是想將人嵌進懷抱中一樣。
他的前胸和她的後背貼緊,嚴絲合縫,相輔相成。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又讓人感覺很踏實。
梁晚鶯一直覺得,擁抱是比其他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更能讓人感覺舒適的行為。
迷迭香和佛手柑混合的香味在夜幕下緩慢彌散,兩個人疊合的身影被月光拉長。
「鶯鶯……」他的喉嚨中滾動出一聲喟嘆。
炙熱的鼻息落在耳廓,好像深沉的黑夜在她耳邊吐出一顆輕飄飄的晚星,在她最薄弱的面板處烙下。
心臟飛速跳動,引得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滾燙,她還在試圖保持冷靜。
緊接著,男人垂首,尖翹的鼻尖劃過她的脖頸,像是在丈量她的可忍耐的最高限度。
那種像是過電般渾身汗毛都豎起的感覺,讓她終於忍不住推開了他,然後急急忙忙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片刻後,她從房間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紅色圓形的清涼油丟給他說:「這個塗抹一下,包會很快消下去,這裡只有這種東西,更好的也沒有,你愛用不用吧。」
她說完就又慌慌張張地回到房間去了。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臉頰被叮得癢癢的包,擰開蓋子,聞著那股清涼入腦的薄荷味,突然覺得臉上這個包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梁晚鶯今天需要下山去鎮上買點生活必需品,結果走到半路,下起了雨,雨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點點雪粒子,落在身上又冷又濕。
泥濘的山路還特別不好走,她好不容易下了山,看著自己不堪入目的褲腳,長嘆了口氣。
「哎喲喲,這不是我們梁大總監嗎?」
梁晚鶯抬頭一看,她居然在這裡碰到了胡賓。
胡賓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她皺了皺眉,不是很想理會他,可是他不依不饒地追上來,嘲笑道:「聽說你被男人甩了,嘖嘖,好好的策劃總監不做,躲到山裡來了,你也覺得很丟人啊,就知道謝總不過是玩玩而已。」
「哦?是嗎。」梁晚鶯懶得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可是他跟在她屁股後面,有意無意地炫耀自己身上的名牌西裝和手錶,狀似不經意般說道:「哎呀,我離開融洲以後,也就在某五百強企業混了個小領導而已,還是比不上樑總監啊。」
梁晚鶯呵呵笑了一下說道:「怎麼?是聽從我的意見去了八卦網站當小編了嗎?」
「當然不是!」
梁晚鶯搖搖頭,做出一副可惜的樣子,「要是聽我的話,你現在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