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進了張文華辦公室。
李逸風無可無不可的聳了下肩膀,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張書記,你好大的架子啊!”剛步入辦公室的們,鄭南山便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臉上黑的都能刮下一層霜來。
張文華毫不在乎的站起身,從辦公桌後面繞出來,前向走了三步,定在原地不動了,他笑了笑,等鄭南山走過來後,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隨即迅速抽回,像鄭南山手上沾染了劇毒一般:“抱歉啊鄭書記,事前也沒得到通知,不知道你要過來,所以沒去迎接你,勿怪勿怪!”這番話的言外之意是:你來之前招呼都不打一個,還能指望我給你好臉色麼?另一層意思是:真當我不知道你是幹嘛來的?
鄭南山被張文華一番話嗆白地滿臉通紅,心裡的憤怒就不用說了,從他陰沉的臉色上就能看出,這老傢伙憋得跟便秘一樣,太陽穴上的青筋汩汩跳動,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鄭南山轉過頭來一想,且不管你張文華心虛也好,故作姿態也罷,今天你犯到我手裡了,不弄得你脫層皮,算我老鄭對不起你!
“哼!張書記,那些個繁文縟節還是算了吧,這次下來,是代表市紀委對反映你的一些問題進行初核,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包涵。”鄭南山嚴肅的說道。
張文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指著沙發說道:“理解,都是為了工作嘛,鄭書記請坐!各位同志也都坐吧。逸風上茶!”隨即,張文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看著張文華有恃無恐的表情,鄭南山第一次感覺這趟沂南或許是來錯了,如果張文華真的存在問題,人家能表現的這麼平靜麼?早就慌神了。
鄭南山畢竟是老紀檢幹部,對於違紀幹部們的心態研究的比較透徹,後一想,張文華越是表現的大義凜然、毫不在乎,就越是證明他在心虛,他不過是故作平靜給大家看的罷了。許多違法亂紀的幹部剛被紀委帶走接受調查時,不也是這樣一幅表情嗎?最後還不是沒抗住我的審訊,該交代的全交代了。
打死我鄭南山也不相信你張文華為官多年屁股底下一點屎都不沾!
鄭南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李逸風趕緊給幾位領導奉上香茗,悄悄地退了出去,在外面關上了門,但稍微留了一絲縫隙,,以備不可預知的事情發生時有個緩衝的時間。
“張文華同志,市紀委最近接到群眾寄來的舉報材料,稱你在沂南縣委書記任上大肆收受賄賂,可有這個情況發生?”剛一落座,鄭南山便直言不諱道。
張文華聽出了鄭南山對他稱呼上的改變,笑了笑,抽出支菸來點燃,抽了一口道:“鄭書記,既然市紀委接到了群眾舉報,舉報信中又是反應我的問題,那麼,市紀委不會一點調查都沒有,就直接來找我談話的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鄭南山對張文華的反問弄得顏面全無,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喝斥道:“張文華同志,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詞,你也是受黨教育多年的幹部了,紀委的辦案程式你不會不瞭解吧?我們既然來詢問你,就是拿到了相關證據,我勸你還是有啥說啥的好,免得等我們亮出了證據,你後悔都來不及!”
“呵呵,鄭書記是在威脅我麼?作為黨的幹部,我肯定清楚紀委的辦案流程,但是,沒有根據的事情也不能任你們捕風捉影的對我進行誣衊吧?既然你說掌握了我受賄的證據,那好,只要你能把證據拿出來,我二話不說就跟你們走。”張文華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目光冷厲的看著鄭南山,現在已經確定了鄭南山幾人到自己辦公室來目的不純了,張文華再忍下去,自己都覺得丟人。同時,他對吳勝利等人的卑劣行徑感到憤怒,張文華心說,如果不是李逸風提前知曉了吳勝利等人的陰謀詭計,這次能不能過關真難說了。
鄭南山咬著牙瞪了他一眼,剛想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