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收起長劍,回頭看著哈塞爾他們笑道:“這是好事。”
“好事?”幾個人不解的看著洛林,心裡暗暗嘀咕:出現了亡靈,這還是好事,這位大爺腦子沒燒糊塗吧。
洛林道:“躲在黑暗中的敵人才可怕,既然已經現身了,剩下的只是解決他們。”
然後看著那爾撒斯,道:“這還真是一份大禮,替我謝謝你們家大人。”
那爾撒斯也跟著笑了一下,道:“我們家大人也這麼認為。”
他頓了一下,隨即臉上卻顯了悲憤的神情,沉聲道:“這幾個人是由安赫爾派出的,想要騙我們家大人,不過被大人一眼就識破了。我們費了很大功夫才拿下這幾個黑暗騎士。
大人感覺事態緊急,特命我前來報信。我們家大人確信,安赫爾已經和亡靈生物勾結在一起了。請大人早作準備。”
在場眾人不禁全都沉默了一下。
難怪彼德留斯會和這邊拉上關係。
不管哈杜將軍與彼德留斯的關係再好,但是他的兒子安赫爾卻爬到了彼德留斯頭上,還試圖殺死彼德留斯。這就絕對不能容忍了。
縱然哈杜沒有死,重新站起來,他也不可能和彼德留斯再成為朋友。
畢竟骨肉至親,和彼德留斯關係再好,他不可能為了這位朋友,殺了自己的兒子。替彼德留斯出氣。而且縱然他真的大義滅親,殺了安赫爾,那麼這一件事情也會成為一根刺,永遠地記在他的心中,也記在彼德留斯的心中。
兩個可以生死相托的至交好友,卻因為一個笨蛋的蠢不可及的行為,而不得不拔刀相向。
這在他們的心中將是一種怎麼樣的傷痛。
果然是洛爵爺所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洛林此時哈哈一笑,打破了場中的沉默,拍拍的那爾撒斯的肩膀,道:“告訴你們家大人儘管放心,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精美的塞利斯花瓶被一隻手掄起,狠狠的砸在地上,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在瞬間變成一地碎片。
聽到這個聲音門外的侍從絕望的閉上眼睛,這種花瓶全南方只有兩個,侍從們伺候花瓶比伺候他們老婆都用心。
但是這一會兒,兩個花瓶全都被打碎了。
房間裡傳來安赫爾的憤怒的咆哮聲:“彼得留斯,你這條老狗~!”
房中的陰暗的角落裡,那名灰袍人袖著手,冷淡的旁觀安赫爾的怒火。
安赫爾一腳踢碎了椅子,衝到灰袍人跟前,衝著他張牙舞爪的大吼道:“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彼得留斯全家。來人,來人~!”
灰袍人平淡的一聳肩。
幾名軍官推開房門跑了進來,肅立在安赫爾面前,道:“聽從您的吩咐,大人。”
安赫爾激動的手臂顫抖著,指著門外大聲道:“去給我抄了彼得留斯那條老狗的家,給我殺光他們滿門。”
“可是……”軍官不解的回道:“他的家人都不在這裡,那裡只剩一群僕役。”
安赫爾怒不可遏的狠狠的踹了軍官一腳,將他踢得幾乎滾出房門,喝道:“我他媽的讓你去。”
軍官迅速爬起來,道了聲“是”,轉身就逃一樣跑出房門。
“還有你的人,”安赫爾走到灰袍人面前,指著他道:“你不是說他們很厲害嗎,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他們怎麼全讓人給宰了。”
灰袍人按下安赫爾指著自己的手臂,道:“我是說按照我的計劃萬無一失,可是大公子你沒有按照我的計劃執行。是你自己的責任,不要責怪我們。”
安赫爾一臉怒火,猩紅的眼睛瞪視著灰袍人,灰袍人毫不示弱的和他對視。
沉默了片刻,安赫爾敗下陣來,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