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
趁著安小離去洗手間的空當,容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拖長了聲音用陝北腔喚:“老三啊……”
陳遇白扶了扶眼鏡,微笑:“老二,什麼事?”
紀南噗哧笑出聲來,容巖沒佔著便宜,怏怏的瞥了陳遇白一眼,“你要真擔心人家安全就派些人跟著,別這麼貼身的緊著行不行?我看慣眼紅翠綠的,你弄這麼一清湯掛麵的,我腸胃消化不了。”
陳遇白在計劃書上勾勾畫畫,看都沒有看他,“你胃裡不是還存著個秦家二小姐呢嗎?反芻一下權當消遣。”
梁飛凡聽到這裡敲了敲桌子,插話問:“秦家那個秦桑的事情查清楚沒有?”
紀南搖頭,“很奇怪,一點風聲都沒有。老六都調了周燕回的人脈去查了,還是什麼都查不到。我覺得要麼是他們在那兒演戲呢,我查到程浩那槍其實傷的並不重,他們別是要找個藉口向咱們開戰吧?”
“老六人呢?”梁飛凡對這件事還是有些上心的,畢竟城西的勢力也不可小瞧,即使不怕他們,無緣無故的過招也純粹勞命傷財。何況前一陣為了給秦楊楚浩然一個教訓,梁氏已經下過手了,總是理虧在先的。
紀南看了眼容巖,容巖點點頭,她才說:“昨天老五叫他去醫院看著秦桑,後來就一直沒回來過。”
“那老五人呢?”梁飛凡開始皺眉。
“……不知道。”紀南有點怕大哥又要說她是飯桶了,慢慢挪到了容巖身後去坐著。
容巖使眼色替她開脫,“去洗手間看看老三家的寶貝疙瘩,怎麼這麼久不出來,別是掉裡面了。”
紀南踩著風火輪跑了,陳遇白不滿的橫了容巖一眼。梁飛凡語重心長:“你們幾個都收斂點,叫一幫手下看著像什麼樣子。”
陳遇白冷笑,繼續改計劃書。容巖對大哥聳聳肩,“上樑不正下樑歪。哥你可沒資格怨老三老五,從煙姐爬到你頭上的那天起,你就很好的詮釋了什麼是色膽包天。”
梁飛凡作勢要起來揍他,嚇的容巖抬腳就跑,留下話說老五跑了老六不在,晚上的應酬他和陳遇白一人一半。
……
安小離當了一整天的跟班,唯獨對晚上的應酬活動最為期待,早就聽說像陳遇白這個級別的聚會都是金龜橫行,美女成雙,可是和陳遇白好的時候,他極少去應酬,連帶著她也只去過兩次梁氏的高層聚會,卻很是家常,一點紙醉金迷的氣氛都沒有。
第一個應酬自然是晚餐,安小離眼睛都綠了,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卻只有她在認真的吃。好幾個胖子圍著陳遇白勸酒,剩下幾個禿子在一邊起鬨。
“這位小姐怎麼不出來替陳總擋擋酒?”一個又胖又禿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問安小離。
他都舉起杯子了,安小離也只好伸手拿自己面前的酒杯。還沒沾到唇,陳遇白就過來了,連杯子帶她的手一起握住,“曹總,抱歉。我女朋友還小,不懂事。勞煩你招呼了。”
陳遇白說完,拿走她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對曹總示意了一下。又胖又禿的男人哈哈的笑,拍著陳遇白的肩膀直呼後生可畏。
陳遇白微微的笑,應付了幾句,彎下腰來揉揉她的頭髮,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傻坐在這裡等著被人灌酒麼?笨蛋,出去大廳坐坐,那邊安靜些。等這邊完了我去找你,不要亂跑,知道嗎?”
安小離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裡不能自已,他側著臉說話,她忍不住偏了偏頭,在他臉頰上輕輕碰了碰,然後微紅著臉小跑步出去了。
……
水晶宮一樣的大廳裡,流水般的鋼琴曲正在演奏。那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小女孩看上去很小,披著一頭及腰的柔順長髮,很專注的在彈奏一首安小離叫不出名字的好聽曲子。
小的時候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