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因;他應該比自己大十歲左右,但看起來卻只是長她四五歲。早在白色城堡未曾毀滅的時候,她記得少年羅德和禮克總是喜歡扮演那些有名的騎士和戰役來比劍,那時候的羅南已經小有名氣,至少那些來御前向父王報道鄰國動態的學士們總是會提到他;手背上有太陽刺青的男子,他的盔甲和晨曦的第一絲曙光那樣明亮,南部的很多歌謠都是關於他的輝煌戰績,他們說他從來都沒有在比武會上輸過。禮克總是愛扮演他而揮著用木劍大聲喊叫著:“我是金陽騎士!作亂的海盜,我看你們往哪兒跑!”他喜歡把自己抱在走廊深處的角落裡並且悄聲吩咐:“你就是被海盜奪去為人質的公主,在這裡等我來救你,乖乖的別動哦。”但最後他始終未曾救自己,也沒有人救他。但十年後,卻是她在這種奇特的情況下遇見了他。
“你……做了什麼事情?”伊利迪亞微帶驚詫地看向他手上的枷鎖。
“他們說我侵犯了安亞公主。”羅南笑容中夾著一絲讓人深思的聲調:“笨拙的把戲。”
“誰是他們?”伊利迪亞挑眉,他的反應並不尋常。
“噢,你知道,抓到我的侍衛、一些重要的大臣們、當然還有證人。”羅南抓了抓頭髮,無所謂地說道。
“證人?”伊利迪亞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安亞公主?”她眯起眼睛:“你看起來對這項指控並不是非常的……生氣。”西西里群島的法律怎麼樣她不知道,但若是在利昂山谷的話不是死刑也要用重刑犯的,至少會砍掉手或腳。
“她是最主要的證人。”羅南微笑回答道。
“你喜歡……她?”小公主歪頭看向她,表情有點幸災樂禍:“你妨礙了她做名譽完美的純潔王后的美夢,所以被抓了起來?”傷敵一千而自損八百?安亞公主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愚笨,這裡面應該有其他的原因,沒有誰會為了不值錢的名聲而毀了王國裡最有名的騎士。
“你怎麼不問我是否做了?”
“你做了或沒做對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好像是今晚她第二次說這種話,伊利迪亞抬起了下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眼前的人,腦子裡有成千上萬的思緒同時閃過,然後似乎下了什麼決心,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放低了聲音道:“你想不想逃出去?”
“?”羅南雙臂交叉,有點好笑地問道:“你有方法?”
“是的。”
見她這麼利落地回答,金陽騎士不覺挑眉,眼前的少女很纖細瘦小,他早就聽到蘭卡斯特的小公主在月桂女神宮裡受到的待遇不是一般的差,所以在聽到其國的國王和王后遇害之後他一點都不驚訝,換做是他的話可能早就下手了,但要把殺害兩人又成功從深宮逃出來的罪犯和眼前的這個少女聯想到一起,還真的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怎麼樣?走不走?”她從來都不是耐心的人,伊利迪亞見對方懷疑的眼光就覺得煩躁,揮揮手問向他。
“你有什麼計劃?”
“算了,你慢慢留在這兒吧!”她懶得理他,直接坐下來開始解開手上的枷鎖。
在離開之前,米昂有給她準備所有需要的東西,除了馬匹、便裝和金錢,另外還有藥物、武器和工具。其中最有用就是一把她藏在貼膚之處的鑰匙,它小巧並且貌不出奇,看來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把生鏽的銅鑰匙,但它的奧妙之處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