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湮也不由收斂了嬉笑之意,低低道:&ldo;對,若她不是清離,若一切都是有心人安排,那清離她……可能出事了!&rdo;
謝巖淡淡道:&ldo;她既視我若知己,我便不能辜負她。我會找到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rdo;
慕北湮點頭,卻又道:&ldo;可指不定是清離出事後,有其他人借屍還魂呢!新來的魂其實也不錯,我其實……還蠻喜歡。&rdo;
他不知該愁還是該喜,又坐到案前剝松子。
&ldo;……&rdo;
謝巖無言以對,默默瞅他一眼,走到一邊攤開了一幅絹畫。
原清離出事前一晚,她送給他的畫。
畫的是她自己的背影,衣帶當風,清麗脫俗,卻有種與眾不同的放曠氣概。
她行走於雪地中,正走向另一邊的碧樹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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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雨。
謝巖、慕北湮都被困在房中,阿原無事便也不肯出門,只窩在房中看書。慕北湮見不到美人,甚感無趣,遂和謝巖商議,終於決定離開縣衙,回賀王府別院住。
李斐聞知,簡直熱淚盈眶,差點燒高香相送。他住的客房窄小不說,還漏雨。外面嘩啦啦下著大雨,屋裡擺滿鍋碗瓢盆接那屋頂漏下來的雨,丁丁當當此起彼伏,跟奏樂似的,好生熱鬧。李斐聽了一夜,起床時還踢翻了床尾接水的銅盆,害他爬下床,真是心塞欲死。當官當成他這樣的,也是沒誰了……
阿原卻真的屋裡上了三炷香,感謝上天送走瘟神,她就可以暫時就不用考慮離開沁河了。
原先景知晚咄咄逼人,她想著要不要避開他,潛回京去調查她當日被刺殺的真相。而如今,景知晚因為足疾已經兩三天沒怎麼出門了。
她不僅想念他煮的湯,更有些想念他的模樣。
如果他真的是端侯,如果他不那麼言語刻薄,也許……她不用逃婚。
傍晚雨勢稍小,她走過去探望景知晚,一推門便聞得了滿屋的苦澀藥味。
長檠燈下,景知晚倚榻而坐,就著燭光翻看一卷書,精神似乎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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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靈鶴髓又見夜雨亂紅塵(一零六)
阿原不由暗暗舒了口氣。那日左言希離開前曾為他診脈開藥,又調養了兩天,想來頗有效果。
發現阿原進來,景知晚抬眼,如深潭幽深般的眸子便似被陽光投住,意外地亮了亮。
阿原笑問:&ldo;可曾好些了?檎&rdo;
景知晚丟開書卷,凝視她片刻,輕笑,&ldo;若你替我按捏一回,大約會好很多。魍&rdo;
阿原做了個鬼臉,果然坐到床榻邊,如那日雨夜在木屋一般,替他按捏受過重傷的腳踝。
景知晚沉默地看著她的動作,眸心輝芒淡淡,似有惆悵之意。
阿原問:&ldo;你怎不跟著去賀王府別院住兩日?&rdo;
景知晚睨她,&ldo;我為何要去?&rdo;
阿原道:&ldo;我看謝公子品貌絕佳,小賀王爺似乎很是喜歡。如今他們去了賀王府,跟言公子咫尺之遙,你不擔心?&rdo;
景知晚輕笑,&ldo;你一忽兒說我對姜探憐香惜玉,一忽兒猜我和言希有甚麼風流雅事,怎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