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店鋪大多已經關門,只有幾家酒肆還亮著燈。她疲憊地靠在一家店鋪的門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腳踝的疼痛愈發劇烈,水芩低頭看去,只見腳踝已經腫得老高。她知道,如果不及時處理,自己恐怕很難走遠。於是,她鼓起勇氣,走進了一家還未打烊的醫館。
醫館的郎中看到水芩狼狽的模樣,連忙詢問情況。水芩不敢說實話,只說是不小心崴了腳。郎中為她檢查了傷勢,開了一些藥,並叮囑她要好好休息。
水芩謝過郎中,拿著藥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醫館。此時,夜已經很深了,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心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水芩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望著茫茫的夜色,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無助。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必須要勇敢地走下去。
水芩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繼續朝著未知的前方走去。她不知道未來會遇到什麼,但她堅信,只要離開教坊司,就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水芩從醫館出來後,滿心的惶恐讓她不敢在有人煙的地方多做停留。她拖著傷腳,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城牆腳下。那裡有一片陰影,彷彿能暫時藏匿她的不安與恐懼。
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著水芩單薄的身軀。她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緩緩蹲下身子。城牆的磚石冰冷而堅硬,透過她那本就不厚的衣物,寒意直抵肌膚。但此刻身體的寒冷,遠遠比不上她內心的驚懼。
四周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鳴叫,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水芩抱緊了自己,試圖獲取一絲溫暖。她的眼睛不敢合上,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生怕教坊司的人追來。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映出她那憔悴而又充滿緊張的面容。水芩的思緒如亂麻一般,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不知道離開了教坊司能否生存下去,但她清楚,此刻若是被抓回去,等待她的將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刻對於水芩來說都是煎熬。她的腳踝依舊疼痛難忍,可她不敢去檢視傷勢,只能強忍著。夜晚的露水漸漸凝結,打溼了她的頭髮和衣裳,讓她感到更加寒冷和無助。
在這漫長的黑夜裡,水芩無數次想要放棄,想要回到那個雖然充滿痛苦但至少能有個棲身之所的教坊司。然而,一想到那些非人的訓練和嬤嬤們的嚴厲斥責,她又堅定了逃離的決心。
終於,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黎明的曙光漸漸驅散了黑暗。水芩知道,這是她離開的最佳時機。她艱難地站起身來,雙腿因為長時間的蹲坐而麻木,差點讓她再次摔倒。但她顧不上這些,咬著牙,一瘸一拐地朝著城門走去。
此時的城門剛剛開啟,守城門計程車兵還睡眼惺忪。水芩低著頭,儘量讓自己不引人注目,混在早起進城出城的人群中。她的心砰砰直跳,生怕被人識破。
當她終於走出城門的那一刻,水芩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城市。那是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卻也是她的噩夢之源。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迎著初升的朝陽,堅定地向前走去,儘管未來充滿了未知,但她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希望和對自由的嚮往。
水芩出了城門後,便毫不猶豫地往北走去。清晨的郊外,薄霧瀰漫,草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她一步一瘸,腳步沉重而艱難,每走一步,腳踝處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道路兩旁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低語著未知的命運。水芩望著前方那似乎沒有盡頭的道路,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但逃離教坊司的決心仍支撐著她不斷前行。
走了一段路程後,水芩的體力漸漸耗盡。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額頭上佈滿了汗珠,臉色蒼白如紙。受傷的腳踝此時已經腫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