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而是靠荒林的一端,行動很緩慢,彷彿一個有形無質在空氣中飄件的幽靈。
不久,人影停在不見紅身後不到兩丈的墳頭上。
不見紅沒發覺,他只注意墳場的進出口方向。
現在,多了一根枯樹頭。
“不見紅!”
死寂的空氣中突然冒出的一個聲音。
不見紅雖然已算是個老江湖,經歷過不少幹奇百怪的場合。
但他仍不免暗吃一驚,因為這聲音來得太突然,而且近在咫尺,本能地手按劍柄,沒回身。
“是哪位。”
“你不是要見本人麼?”
“霍老大?”
“唔!”
不見紅迅快地轉身,抱了抱拳。
“病貓”霍雲,不用說是冷一凡的第二化身。
“霍老大,幸會,老大肯賞這面子,在下深感榮幸!”說著,再次抱拳。
“約見本人有何指教?”
“而謝援手之情。”
“如果僅僅是為了當面說個謝字,那就大可不必,本人一向行事多隨興所至,沒有任何目的,也不計什麼物件,要是認為本人是仗義拔刀那可就錯了!”
“不管你老大怎麼說,在下認為如此才能心安理得,江湖上講究的是恩怨分明。”
“沒別的話要說了麼?”
冷一凡表現得十分冷傲。
驀在此刻,兩股銳風一左一右朝冷一凡夾射而到,行家一聽聲音便知道是極銳利的暗器。
冷一凡心頭一震,連意念都不曾轉,本能地抬劍劃了一個圈,噹噹兩聲,暗器彈落了草叢。
雖然看不真切,但可判出是兩把飛刀。
“什麼人?”不見紅暴喝了一聲。
空氣回覆死寂,像什麼也不曾發生過,在這堆累累的亂墳叢中,極難判斷出發飛刀者隱伏的位置。
不見紅站在原地不動,電炬似的目芒四下掃瞄。
冷一凡大為駭異,自己以“病貓”的姿態赴不見紅之約,這件事可說十分秘密,而且地點又這麼荒僻,怎會有人暗中偷襲呢?
飛刀是衝著自己發的,對方會是誰?
如果自己是被三陽會的人盯上,就不可能預伏,顯見對方是先自己而到的,難道會是不見紅搗的鬼?
這也似乎不可能,病貓對他有援手之情,不會思將仇報,何況他是事後才從自己的巧撞中知道救他於危的是病貓。
他之所以要見病貓也是在知道病貓身份之前,這……
“不見紅,這怎麼回事?”冷一凡不能不問。
“在下也莫明其妙。”
“誰能預知我們今晚的約會?”
“先把人揪出來!”不見紅凌厲目芒仍在閃動。
“敢於向你老大動手的,絕不會是無名蛇鼠,不過這種做法未免幼稚得可笑,簡直是……”
不見紅聲未了,“嘿!”地一聲冷笑傳處,銳風再起,仍是襲向冷一凡,比上次更為疾勁。
聽風聲不止是兩把,同樣是相對的兩個方向。
天色太黑,無法視辨,只有閃躲一途。
冷一凡一個旱地拔蔥,閃電般竄空拔起,四柄飛刀從腳底下數寸之外交叉射過。
就在拔勢將盡正要下落的瞬間,飛刀又告交叉射到,不知有多少把,是兩簇,涵蓋了徑丈的空間。
冷一凡猛挫牙,一個雲裡翻,如巧燕般把身軀打橫,硬生生向上浮起數尺,飛刀幾乎是貼胸腹而過,勢盡落地,落在土堆側邊的凹槽中。
腳才站地,又有數柄飛刀擦頭皮削過。
冷一凡不由得出了一頭冷汗,心頭卜卜跳個不停。
錯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