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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鼓插嘴道:
“聽起來像尾崎豐唱過的一首歌。”
“啊,接下來就沒有那麼浪漫了。突然,有人發現在路邊的護欄上坐著兩個女孩兒,年紀和當時的我們差不多。於是,我們就停下了車,一問才知道,原來她倆喝多了,是從農家旅館出來醒酒的,她們是東京的大學生。”
阿陽無聊地說:
“不就是挑逗女孩子嗎?”
文字框目光避開阿陽,繼續說道:
“也對,也不對。那兩個女孩說想一起兜風,就上了我們的車。開車的小子是個混蛋,他一直朝著大山裡那崎嶇的坡路開去。半夜3點我們到了一個山頂的嘹望臺,上面除了一個空空的自動售貨機和上了鎖的纜車,還有幾個懸掛著的電燈泡,此外,四周漆黑一片。下了車,那群混蛋們就一擁而上,把她們摁倒在一個破長椅上,我清楚地記著椅背上印著森永牛奶的標誌。女孩們哭喊著拼死反抗,但是被三個男人摁著,她們根本沒有辦法掙脫。強暴開始了,第一個、第二個男人的時候,女孩還在哭喊著,掙扎著,但到了第三個、第四個的時候,她們已經哭不出來了,只是睜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的我,那一夜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動手。其中一個混蛋對我說,她們高興著呢,你也上啊,不敢嗎?”
五個人屏著氣聽著文字框的話,阿陽也一臉嚴肅。
“雖然遭到侮辱,但是我什麼也做不了。我自己不想那麼做,可我也不想救那兩個女孩兒。就這樣,當強暴進入第二輪的時候,女孩兒的臉已經蒼白得如同死人。不知是誰幹脆用T恤衫把女孩的頭包起來,那些混蛋們繼續在女孩的身上發洩他們的獸性。後來,看不見女孩兒的表情,我覺得輕鬆了許多,只是站在一邊喝冰鎮的咖啡。當天空呈現出顯示器般的光線時,那群混蛋才扔下女孩兒開車下了山,他們邊開車邊評論著哪個女孩兒更棒。我坐在車窗邊,什麼也沒說,眼睛一直看著黎明的天空。”
頁面急不可耐地敲起了鍵盤。
“那,你怎麼患上了女性恐懼症?”
文字框看著自己套著三層手套的手,不慌不忙地摘下最外層,換上新的。
“那一年暑假過後我回到東京。在學校,我突然不敢看女同學的眼睛,我知道這是因為那天晚上女孩兒的眼神對我刺激太大。本以為自己很快會忘掉,但是,慢慢地,不只是女人,甚至連整個世界,我都覺得骯髒無比。明白嗎?這個世界充斥著無限的慾望,性慾、金錢欲、名聲欲、獨佔欲等,正是因為這些貪慾,世界才變得如此骯髒。就這樣,不知不覺,我習慣於戴三層手套,用消毒溼巾,而且,現實生活中的三維立體女人對我來說也僅限於空談,不能實際接觸。不是說嘛,並非所有知道原因的病都能得到根治,有一些是根本沒辦法的。我自己心裡也明白,但是辦不到。唉,不是說好了咱今天給阿結開送別會的嗎,瞧我,破壞了氣氛。”
大鼓嘆了口氣,說:
“你把這件事告訴阿結的時候,她說什麼了?”
文字框哼地笑了起來,拿起一聽啤酒開啟後一口氣喝下半罐。
“阿結說,她也有類似的感覺,告訴我不必非得和女孩兒交往,說愛情並非屬於每一個人。而且說,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就是自己的世界,不需要找任何理由。勸我不要責怪自己,因為誰也無法挽回自己的過去。”
阿陽嘎巴一聲捏扁手裡的空易拉罐,說道:
“得了,文字框,你就說得好聽。你也肯定有正常的性慾,也愛看網上那些露點十足的照片,對吧?即便不能和女孩兒做,一個人不也可以手淫嗎?”
文字框啟齒一笑,說:
“完全正確!有那種專用的手套啦。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