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安,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她去哪兒了。”
“我不知……”
最後一個字音沒能重複出來,因為眼前的男人似乎徒然失控了,直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咽喉。
饒是晚安認識他這麼多年,也覺得意外。
她睜大著眼,有些不可置信,受到攻擊條件發射的掙扎,卻絲毫沒有用處,反倒是惹得男人手上的力道更加的重了。
很痛,呼吸一下被阻斷。
忽如其來的變故,原本安靜地如同死寂的片場一下響起各種各樣的尖叫。
黑人的黑眸隱隱泛著血色,“慕晚安,你說,還是不說?”
晚安笑,有些吃力和斷斷續續的道,“你覺得……她會告訴我?”
他怎麼會認為綰綰會告訴她呢?
上一次,她都沒有告訴她。
“啊……”那隻手再度加重了虎口的力道,晚安的臉蛋逐漸的泛紅。
越月被嚇壞了,忘了膽怯衝上去就想幫晚安,“住手……薄先生……你這樣會弄傷導演的……住手……”
可惜她力氣太大,根本撼不動半分,急的團團轉,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其餘劇組的男人想上前還沒走到一米內就被幾個保鏢擋住了,根本沒辦法靠近他們。
簡雨也是著急得滿頭大汗,她就是不認識這個男人也從其他人的反應裡知道他是什麼人物了。
那副臉色,那種眼神,那猙獰的手背和冷靜的唇形,她總有一種錯覺,他真的會一個衝動或者失手把導演給掐死。
“通知顧公子……通知顧公子……”喃喃的念道,她終於反應過來,一把將被甩到一邊的越月拉到一邊,緊張而著急的問道,“打電話給顧公子……你有沒有他的電話?”
“有……我有,”越月立即抖抖索索的把自己的手機找出來,翻號碼。
因為她是慕導的助手,所以顧總會時不時打電話問她慕導的情況,一來對方是大人物,也為了避免自己傻不拉幾的下次沒有備註問對方是誰,所以她特意的存了。
晚安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漲紅,連嗓音都嘶啞了。
她覺得他不敢真的掐死她,他怎麼敢呢?
不管是為了綰綰還是為了顧南城。
可是,他手上不斷加重的力道,沒有鏡片遮擋的眼底清晰可見的碎冰和毫不憐惜的陰狠,讓她此生如此近在咫尺的感覺到死亡的距離。
“呵……”彷彿他越是陰測失控,晚安唇上的弧度就愈發的深,唯獨困難的就是她要很艱難才能組織一句完整的話,“信不信……殺了我……她會拿你孩子的命……給我償?”
男人黑沉沉的瞳眸果然重重一縮。
“或者……”她繼續笑,繼續嘶啞著低低道,“她捨不得孩子的話……就會……拿她自己的……來還?”
晚安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皸裂紋路般的細細密密的恐懼。
一閃而過。
薄唇微張,一字一頓,“慕晚安,我問你,她去哪兒了。”
晚安輕輕的笑,“你這個樣子……”她頓了頓,要很用力的才能呼吸,“你這麼問我,你真的瞭解她麼……”
綰綰上一次失蹤的時候,她說她不知道,薄錦墨沒有懷疑。
不是因為他相信她,只是因為他了解綰綰。
不洩露自己的任何行蹤,也不拖累任何人,誰都不必知道。
可她這句話,似乎激怒了他。
薄錦墨提起晚安的圍巾,重重的將她摔到椅子上,不知道究竟撞到了哪裡,應該說撞到了好幾處地方,各種尖銳的疼痛遍佈她的神經。
他昨天才說,他不動顧南城的女人。
“好,